“好奇罢了。”贺兰奚应付道,“从先生救我那夜起,各色留言便飞一般的传遍了京都,至今不见消散,可胡玉公主求爱数年,为何我却从未在外面听到过一点风声?”
谢沂没想到他的感觉这样敏锐,竟能联想至此。
“任流言四散是为了保护殿下,好叫有心之人心存忌惮。听不到一点风声,是因为臣不想让人肆意揣测,累及公主名声。”
贺兰奚想到恣意洒脱的克孜娜,心中不由吃味:“她若是在意名声,断不会一年年不远千里来见你。”
谢沂:“所以臣佩服她,却也只能仅限于此。”
“那……先生有心上人吗?”扯了半天,贺兰奚想问的问题其实只有这一个而已。
“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谢沂把话说的不留余地。
贺兰奚不明白他为何能如此肯定地说出以后两个字:“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
谢沂拍了拍他的脑袋:“睡吧。”
贺兰奚本以为躺在谢沂身边会难以入眠,但兴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一闭上眼便于昏昏沉沉中会见周公去了。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门外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谢沂浅眠,听到动静的下一瞬便醒了。
他身边从来没有这样不懂规矩的人,唯一的变化,就是前些日子顺国公为讨好他送来了一个眼线。
他把人丢在角落里不闻不问,想必早就坐不住了。
贺兰奚睡得沉,倒是没被吵醒,在梦中皱了皱眉头,又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