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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各种令人脸红恨不得钻地缝里去的画面仍历历在目,谢沂可以当作无事发生,他却不能。

万幸回行宫的路不远,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奈何总是有人不想让他安生。

“殿下……”

贺兰奚一见他张嘴,立刻抢白道:“不许提昨夜的事!”

谢沂:“臣只是想说,诏狱那边,唐运知道如何处理。”

“……哦。”

实则不必做什么,那人也会乖乖如他所愿将罪名推到温氏头上。

毕竟那人当初辛苦受刑数日,为的就是说出“温贵妃”三个字。

一路无话。

途中谢沂时不时咳上几声,算是马车上为数不多的动静。

他分明什么话也没说,可每咳嗽一次,都像在提醒贺兰奚,这罪是为他受的。

好不容易熬到行宫外,谢沂却忽然煞白着脸,咳得撕心裂肺,吓得贺兰奚都不敢让他下车了。

“与殿下无关,臣的身子一向如此,发作起来看着像是要死了一样,好的时候却与常人无异。”谢沂苍白的脸上一派淡然。

说罢,掀开帘子就要下去。

贺兰奚也不知怎的,手快抓住了他的一片衣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