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闵半弯着身子,抬眸看了看谭琼,神情不变,“穿着衣服可能感受不出来,我怕你被烫到。”

“这种事情不是做过了很多次了吗?”

“那也……”

谭琼憋了半天,脸更红了,但是迟迟都没能想出来反驳白闵的话。

白闵沾过水微凉的手指轻擦过谭琼的腰间,谭琼微微战栗。

“不严重,不怎么疼,你别碰我。”谭琼为了保住自己的裤子,连不疼的谎话都能够说出来。

白闵意味不明的盯着谭琼泛红的脸颊看了好一会儿,曲起的手指轻轻擦去谭琼眼角的泪珠。

谭琼略感不适的将头低了下来,小声的嘟囔一句,“已经离婚了……”

“是呀,不是都已经离婚了吗?哥你还这么紧张阿琼?是不是也在考虑要不要复婚?”

脸上带着狰狞伤疤的白恨怅轻靠在门口,脸上的笑容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温暖阳光。

“我来给阿琼送药膏。”白恨怅在白闵看过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些许。

他忽视掉白闵的视线,来到谭琼的身旁,身上属于玫瑰花的清甜的香味冲淡了白闵的清爽的剃须水味。

白恨怅想要将谭琼的手拉过来的时候,白闵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扣住了谭琼的手腕。

白恨怅敛下眼眸,“哥?”

谭琼从小的时候就更加喜欢和白恨怅在一起玩,他每每想到带到白家来分享的东西都只有他和白恨怅两个人的份,但是父亲常常提醒他要多照顾一点白闵。

谭琼也觉得他与白恨怅在一起玩的时候,白闵只在一旁看着有些可怜,所以也就不情不愿的也将零食和玩具分享给了白闵。

有一点是谭琼从来都不知道的,每次都能够得到他送的东西的白恨怅其实还不满足,只因为白闵常常与他得到一样的东西。

“要是不抹药的话,阿琼的手会留下伤疤的,说不定还会影响阿琼的事业。”白恨怅唇角习惯性的上扬,但是眸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白闵垂下眉眼,但是没有要松手的打算,目光在白恨怅脸上的伤疤微微逗留,“你今天话很多。”

白恨怅耸耸肩。

“我自己来。”

谭琼受不了越来越低的气压,夺过白恨怅手中的药膏就往外走。

他与白闵结婚两年,但也不算是“老夫老妻”,与白闵单独相处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不过,白闵在绝大多数的事情都是惯着他的,要是用于文成的一句话来说,如果他愿意的话,说不定只要扭扭小腰,白闵就可以将整个公司亲手奉上。

谭琼在白家有自己单独一间房,以前他常常来白家做客,白母干脆收拾出一间客房专门给谭琼用。

等到上药的时候,谭琼的手背已经隐隐约约要长出水泡了。

谭琼一边忍着痛,一边给自己上了药,但是上过药的手动弹不得,更别提给自己脱裤子了。

系统见不得谭琼笨拙的样子,犹豫的提议道:【要不还是找人来帮你算了。】

谭琼摇摇头。

汤把他的裤子都湿透了,要是脱的话,就得都脱下来,他还不想要光溜溜的站在白闵或者白恨怅的面前。

可能是想什么来什么,谭琼的门被人从外面扣响了。

“小琼。”

谭琼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