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倪水水的脸颊,触手而来的滚烫让湛源淼倏地收回了手指。

不会吧。

他不敢置信地探向倪水水的额头。

那全身都高于常人的体温无一不在告诉着湛源淼———倪水水真的发烧了。

湛源淼心里涌起了一股不详。

他有些手忙脚乱地去检查倪水水暴露在外面的皮肤。

当谢庭舟带着幸存者翻过尸堆的时候,抬头就看见湛源淼在上下摸着倪水水的身体。

他怒不可遏,冲过去打了湛源淼一拳,他甚至想杀了湛源淼,揽过昏迷的倪水水骂他道:“你他妈在干什么?!”

湛源淼被打偏了头,舌尖在腮帮子上舔了一圈,尝到了令他作呕的血腥味。

他想起自己没抓住购物车的那一瞬间,吐了口唾沫,反手揍了谢庭舟一拳,揪住他的衣领拉近他道:“我干什么?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你他妈的这一路都在干什么!倪水水要是变成了丧尸,我就让她咬死你!你个傻逼根本不配当人,她爸收养你十几年,给你吃给你喝,供你上学供你收藏奢侈品,你就这么放着她不管,她爸养条狗都比养个你有用!”

那面积堪比大厅的卧室、那些洋溢着自信的照片、样样精贵的摆设和挂满整个衣帽间的名牌衣饰、还有那些价值连城的冷兵器,如果不是倪水水他爸,他会过得这么舒服吗?

他看不出倪水水她家有哪里亏待谢庭舟的地方。

上到精神,下到金钱,谢庭舟都过得人上人。

但他却这么对倪水水。

把几个破路人甲看得比倪水水重要。

“你有病?我什么时候放着她不管?以她的大小姐脾气,全世界只有我才能忍受得了!换做是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