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俊才一想,这话不错。
解铃还须系铃人。管事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根源还在雅珍长公主身上。
便问:“我倒想与长公主说,不知长公主可否见我一面?”
管事指了指轿内,低声道:“主子就在轿中,束大人……”
话还没说完,束俊才已大步走了过去。
轿子停驻着,离地面不过一尺不到,束俊才心中义愤,纵身一跃便进了轿中,简直一气呵成。
两扇儿轿帘垂着无数的珠串璎络,在他身后悄然飘落,大轿顿时被包得严丝合缝。
“长公主,卑职……”束俊才气势汹汹,才说了五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大轿里,雅珍长公主斜倚在围满了绣花枕垫的靠椅上,一双雪肌玉骨的纤手,托着珠翠环绕的脑袋,正在打盹。
没错,她就是在打盹。哪怕束俊才气势如此英俊潇洒地跳进轿中,她也没有睁眼。
束俊才一凝滞,气势已矮了半截。
正无措之际,轿子突然被扛了起来,一阵剧烈摇晃,束俊才站立不稳,向长公主滚落过去。
“嗯?束大人这么着急?”
雅珍长公主缓缓睁开眼,望着滚落在自己身上的束御史,笑得满面春意,声音销金蚀骨,是个男人都要受不了。
束俊才也是男人,他也受不了。
但他是紧张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