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浮也不奢望她现在能明白,让特兰西端来药,用手贴着杯壁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了才递给莉莉丝。
“乖,把药吃了,生病很难受的。”
莉莉丝听话地吃了药,乖巧地躺进被窝里,余浮给她掖好被子,正要走,就被莉莉丝拉住了手。
“伊登。”莉莉丝有些小心翼翼地恳求道:“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
见她如此,余浮立时心软了软,顿住脚步:“好,睡吧。”
余浮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他放轻脚步来到床前,抹黑爬上床,尽管自认动作足够轻,可还是被察觉了。
奥斯顿把他圈进怀里,声音还带着不高兴:“那么久?”
余浮很自觉地抱住他,把头埋进他颈窝,闷声道:“对不起。”
奥斯顿想起莉莉丝身上的怪异感,沉默了片刻,忽然说:“你有没有觉得……”他想说莉莉丝不太对劲,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毕竟那还只是个小姑娘,可能是他太敏感,但有些事情又不得不让他多想。
“觉得什么?”余浮问。
奥斯顿犹豫了下,还是说:“没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莉莉丝都很听话,按时吃药,配合换药,只是话又明显少了起来。
那日与她打雪仗的孩子大多住在旅馆里,闲暇时就会来看看她,给她带些零食小玩意,尤其是那个叫做海勒的少年,来得特别勤,甚至连他自己的父亲都惊动了,亲自过来与余浮打招呼。
海勒的父亲安德鲁是位非常有涵养的绅士,两人相谈甚欢,安德鲁得知余浮也是要回威特兰斯,热情地邀请他们同行,余浮礼貌地婉拒了。
因着莉莉丝腿伤,余浮又在旅馆多呆了一段时间,而奥斯顿因为公务,不得不独自提前回去。
余浮一行人走走停停,等回到威特兰斯的时候,早已春暖花开。
马车停在了余浮原来住的庄园外,他低着头从马车里出来时,奥斯顿一身笔挺制服站在车外,英姿焕发光彩夺目,绅士地对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