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箕奇哇哇大哭,泪水糊住了眼睛,只是凭感觉摸索。手心被勒出血来,血水顺着钢丝往下淌。

嘭!

又断一根。

夏箕奇灵魂都飞出了体外,崩溃大喊:“叽叽,我们来世还是好兄弟!”

头上的夏叽叽:“咕?”

底下的小叽叽:“去你-你-妈的,谁要你这种弱鸡当兄弟!”

夏箕奇:“呜呜呜……”哭得伤心欲绝。

就在这时,一只微凉的手捉住了他的手腕。

“哭屁啊。”他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夏箕奇眨眨眼:“哥!”

是亲哥!不是底下那个冒牌货!

秦晷找了三根帆布绳,在船舷上绑紧后抛下:“所有人,分成三列上来!”

有了助力,钢丝绳的压力减轻不少。

夏箕奇直接被他哥拽进怀里。

紧接着上来的是曲安宁和她背上的岑陌,秦晷一见岑陌的伤势,立刻踢了夏箕奇一脚:“去干活。”

夏箕奇边抹眼泪边找药包。

“你怎么出来了?”荀觉爬上来,第一时间察看秦晷的状态。

秦晷道:“我没事。你们干了什么,那么大的震荡,我趁乱出来了。”

监狱长给他捆的结很容易解,震颤发生时,守卫吓得不轻,压根儿顾不得他,他就自己挣开绳子,从甬道出来了。

“真的没事?”荀觉仍旧有些不放心,看他被绳子勒红的手腕,轻轻搓了搓。

“哟,一会不见,还是这么恩爱啊。”监狱长坐在船舷,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秦晷皱眉,正要说话,陡然一记嘹亮的嗓音从餐厅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