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米五的大块头闹了个大红脸,又不敢反抗得太明显,在同伴们放肆而浪荡的大笑声中屈辱点头。

接着,拉尔蒙上了布条,伊菲笑嘻嘻地转动圆盘,十五六岁的姑娘泪流满面,发出了无助的哭喊。

岑陌的拳头紧紧攒了起来。

秦晷冷冷喝她:“坐下。”

“可是……”小姑娘明显不服气,“他们都是纸片人啊。”

秦晷叹气,“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能不在原来的世界,对于人家来说,我们才是闯入者。”

“……”岑陌睁圆了眼睛,“就算是这样,也不能……”

“你杀穿书者的时候手软过吗?你是否也用了技能,不择手段?”

“可是……”岑陌有些急了,大滴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些人在杀我们的同胞,如果大家一个接一个地被杀死,很快也要轮到我们……”

“岑陌啊,”秦晷说,捋了捋岑陌的后脑勺。

岑陌愣住了。

秦晷从来不叫她的名字,秦晷总是很冷漠,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尾音拖得略长,尤其那个轻轻的“啊”,带着一点亲昵的味道。

一瞬间,岑陌知道,自己再也反驳不了了。

接下来,她听见秦晷轻轻地说:“我们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就算要死,也必须活到最后再死。因为如果连我们都找不出这个世界的真相,那纸片人就更没指望了。”

岑陌抿了下唇,低下了头。

不知是哪一步走差了,事态恶化得越来越快,这些无助的纸片人,死后还能复活吗?

她第一次感到深切的无助,毫无办法,正如秦晷所说,他们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