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离航四小时后,他们奇迹般地抵达了目的地。此处离台风中心稍远,雨还没有下,岛上广播机械地做出预警,请大家在工作人员的统一安排下前往酒店,不要乱跑。

“那不就是酒店吗?走走走,这么大风等什么统一安排!”一个中年男人捂着假发,急吼吼地催促家人。

酒店高-耸的轮廓就在岛中央,目测距离只有两公里,他和家人不愿意等,拖着行李箱离群走去。

有人试图阻止:“别了吧,你忘了船上的教训了吗?”

“船上是船上,这都看见酒店了。”男人抱起不到半人高的小女儿,“要等你们等,风这么大,一会就下雨了,我们可没伞!”

说完,他带着家人一头扎进黑暗里。

一层朦胧薄雾在他们身后升起,被狂风一吹,犹如恶魔张开双臂,悄然将他们的身影吞没。

另一边,薛小梅发完了房卡,跳下岸来。

按照荀觉的意思,几十名通缉犯都留在了船上。

“艹他-妈,老子就不信了,大家都能上岸,凭啥老子不能!”

一个刀疤脸的万分不愤,叫嚣着跟着薛小梅往下跳。

可谁知码头近在尺咫,薛小梅轻轻松松就上岸了,他跳到一半,却陡然被一股神秘力量拽住,一把向下拖。

“救命!”刀疤脸一只脚陷进缝隙里,怎么也拔不出来。

缝隙只有一个巴掌,按理他壮硕的身体根本掉不下去,可那股力量诡异且强大,他用尽全力,身子仍是不断下滑。

其他人大骇,几个大汉本能地来拽他。

可是拽不住。

刀疤脸的小腿完全掉下了缝隙,膝盖过不去,就听“噼啪”一声,骨头碎裂,血肉一点点地剐蹭在木板上。

“啊啊啊啊啊——!!”刀疤脸疼得疯狂大叫。

然而下落并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