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俞诗槐量好衬衣,卷了卷拉开秦晷的行李箱放进去,满脸晦气地说,“他的事我管不着,我的家产也不是他能觊觎的。他死了正好,省了我不少麻烦!”

夏箕奇目瞪口呆:“你就一点不难过吗?”

“难过?不瞒你们说,我听见这消息,当场放了两千响礼炮。知道你俩忙,就没叫你们。”

“……”

俞诗槐笑得发自内心,十分舒坦地说:“这些年,家里一桩桩的大事哪样不是我自己处理的?生蕴容时他不在身边,蕴容丢时他也不在身边。后来生你时难产,他也不在身边。我独个儿坐月子,养孩子,得知蕴容被人送去了国外福利院,办手续,接孩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顶着巨大的压力办妥的。他?就出一根唧吧,还指着我们给他送终不成!”

“院长不也是为了搞事业么。”夏箕奇小声说。

“他那事业跟我可没有半毛钱关系。成功了,荣誉是他的,失败了,还得从家里拿钱倒贴。敢情我娘家兢兢业业几十年,还得给他做贡献?可长点心吧,凤凰男不能嫁!”

“……”夏箕奇一阵无语。

别说他不是俞诗槐亲侄,就算是,他也用不着嫁人呀。

俞诗槐话匣子打开了,还想再说,秦晷却突然问:“度假村的票,你是怎么拿到的?”

“朋友给的,就是你陆阿姨。她家佣人的女儿就在度假村上班,有内部名额,票都免费呢。”俞诗槐喜滋滋地说着,忽然踮起脚尖朝门口招了招手,“喏,她们来了。”

秦晷寻着方向看去,眉梢就是一跳。

那位陆阿姨身后,提着行李的女佣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惠娟!

“哥,你认识?”夏箕奇压低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