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医生”:“……”吃你的大头鬼!
他黑茶色冰冷的眼眸一转,觑准邻座空位,一肘子把荀觉怼了过去。
这一下堪称精准狙击,正好让荀觉屁-股墩儿硌在安全带的卡扣上。
荀觉“嗷”一声跳起,刚要抱怨,扭头一看,“邵医生”又戴上眼罩,睡死了过去。
得,他吃了口闷气,费劲地把安全带拉出来,正要系上,忽然机身又是一震,他一头差点撞前面椅背上,还好及时用手撑住了。
“怎么回事?”他问。
“荀、荀队!”薛小梅伸出颤颤巍巍的手,示意他看窗外。
毫无征兆的,飞机开始滑行。
时间明显不对,跑道上舷梯没收,飞机连舱门都还没关。
有个男人正在爬舷梯,被这股劲风一带,一头栽下,险些绞进螺旋浆。
已经登机的乘客也没好多少,有的在找座位,有的在放行李,一下子人仰马翻。有个行李架没扣实,滚下来一个不锈钢保温杯,当场把下面小老头砸出个大包。
乘客破口大骂:“有没有搞错,怎么开飞机的,拿我们的命当儿戏吗!”
“这种小国家的航空公司就是不行,基本技术都不过关!”
“机长呢?空乘呢?出来给个说法!”
“就是,必须给个说法!”
骂归骂,谁的手也没停,忙不迭地抓紧了身边的椅背。
仿佛为了回应大家,广播“嗞啦啦”作了会妖。
一个死气沉沉的声音伴随着电流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