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就是不会。”岑北亭摔笔,往后一仰。
他扭头看着窗外,俊气的侧脸被窗外光阴勾勒成陡峭的线。
他一手托腮,另一手无意识地转着笔,在桌上敲来敲去,幽幽地说:“如果,人生中的所有难题,都能像数学题一样简单就好了。”
许欣:“……”
正在痛苦地刷数学题的同学冷漠回头,对岑北亭喷出了一个字——“滚。”
岑北亭老老实实在教室坐着学了一上午,做了二十来道题,错了二十来道题,战绩相当漂亮。
晚上放学的时候,许欣回去,被人堵在楼洞里。
大夏天,岑北亭白色短袖,他的肩膀很宽,衬衣被撑得有棱有角,像一根行走的晾衣架。
他一言不发,迈着大长腿,不断向许欣围追堵截。
“干嘛?”她被岑北亭挤到墙角。岑北亭实在是太高了,比她足足高出了一个头,她必须扬起头才能看见他的脸。她喘不过气,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他伸出手臂,手撑在墙壁上,几乎将她环了个严严实实。
“模拟卷三,”岑北亭喘着粗气,凶神恶煞地问:“最后一题,为什么选西?”
许欣被他问懵了,“什么?什么东西?”
“为什么选西?”
“什么西?”
“是西!”岑北亭纠正道。
“嗯?”
“AB西D!”
许欣:“……”
她恍然大悟,“你是说为什么选C?”
“对。”
许欣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喷了岑北亭一脸口水。
岑北亭有点懵,眼睛眨了眨。
许欣连忙捂住嘴,但还是想笑,她弯着腰,从岑北亭臂弯下钻出去,说:“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离我这么近。”
岑北亭战术性后摇,淡定地抹了抹脸。
他只磕绊了这么一秒,马上又找回了主动权,说:“你得教教我,你看,你当初是怎么在周老师面前保证的?虽然你自己成绩是好,但我是你同桌,我要是英语又考了个零蛋,你脸上是不是也没有光?这叫,对,这叫荣辱与共。”
她才没保证呢,她不喜欢撒谎所以当时一个字都我说,全是岑北亭自己拍胸脯跟周白薇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