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兖给我的。”贺允之将画递给楚彧:“据他所说,这画里不仅暗藏舆图,还关乎军事机密,东厥人也在找这个。”

“确实跟咱们之前得到的几幅一样。”楚彧看过后便折叠好让贺允之收了起来:“这几幅画,分别从东西厥人,盗墓贼手中得来,这么看来,剩下几幅,极有可能流散诸国,但这事细想很是奇怪。”

“没错。”贺允之跟着楚彧走到桌前坐下:“这画内含乾坤,足够让世人为之趋之若鹜,既然这样,为何之前一点风声也没听见,现在却突然哪哪都冒出来。”

楚彧面色凝重:“总觉得,这里面藏着一个很大的阴谋。”

贺允之也有这种感觉:“所幸有一半都在咱们手里,东西先收着,静观其变吧。”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先不说这个了。”贺允之看向楚彧:“你说赵兖他是什么意思?这么做,会不会是故意示好,迷惑咱们?”

“既然他跟我们一样,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就不奇怪。”楚彧道。

“此话怎讲?”贺允之面露不解。

“身为一国之君,不通敌叛国是底限,即便再昏聩无道,都不会愿意与蝇营狗苟为伍,被史书诟病遗臭万年。”这一点,楚彧比贺允之更看的明白透彻:“更何况他又不傻,此番若忍辱负重重击东厥,不仅得民心,更得军心,尚有翻身可能,但要是真通敌叛国,不管成功与否,都会万劫不复。”

说白了,赵兖从来利己,如此作为并非良心发现,而是权衡利弊下的选择罢了。

而就楚彧对赵兖的了解,此人虽然多疑,却算个合格的君王,要是之前的赵兖还有可能陷入迷途,但现在这个,却不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