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跟案子有关,两人当即对视一眼。
贺允之点点头:“舅舅您说。”
“陈家咬死不松口,案子拖越久越夜长梦多,太子这几天也并非坐以待毙,与朝臣暗中走动频繁。”成王转了转手上折扇:“这一次,决不能让他们有翻身之机,所以我的意思是直接从顾三爷这个人下手。”
“顾三爷……”贺允之手指蹭了蹭下巴,若有所思:“此人的确是关键,两件案子都至关重要,但是很奇怪,我们的人盯着有段时间了,别的都好说,就这人一点影也没有。”
成王点点头。
“刑部这边已经在搜捕与流浪汉接触之人,肯定与顾三爷紧密相关,却未必就是顾三爷本人,还有一事,也很奇怪。”贺允之顿了顿:“根据陈家与东厥往来书信,皇后与这顾三爷应该有个儿子才对,太子显然不是,那这所谓的儿子在何处,又是谁?”
“我倒觉得,可以从漕运这边排查。”楚彧忽然道。
他这话一出,两人都转头朝他看了过去。
“无论陈家还是太子,都与漕运关系密切。”楚彧道:“对方狡猾多端,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你们之前安排的人手先别轻举妄动,我另外着人去查。”
闻言,两人都点了点头。
“不过……”贺允之蹙眉:“原本那些证据交上去,弄倒陈家和太子该是十拿九稳的事,皇上却只是下令禁足羁押,看来还是低估了太子在他心里的地位。”
成王却冷嗤一声:“哪有什么地位不地位的?”见两人都看着自己,垂了下眼皮:“无非是担心有人趁机揽权,玩弄制衡之术罢了。”
贺允之看着成王眼里的嘲讽不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咱们都别松懈,尽快将这顾三爷找出来,另外,老四那边也不安分,很有要落井下石的意思,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成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捏着茶盖撇了撇浮茶:“就说嘛,都是年轻人,做什么死气沉沉,就是要活力一些,才不负韶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