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之所以这么淡定,就是知道那两人根本吵不起来,即便要吵,定也是世子单方面的碾压。
不得不说,白翎还真了解两个主子,马车里两人的确没吵起来,除了楚彧不跟贺允之吵之外,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贺允之单方面发起了冷战。
将擦完手指的帕子扔几桌上,便开始老僧入定般闭目养神,任凭楚彧怎么挨挨蹭蹭的讨好,就是不予回应。
楚彧耐心解释:“允之你信我,真不是我对他念念不忘藕断丝连,我就是觉着他那句提点有些奇怪,好奇他目的,这才和他谈了几句,真的就几句。”
“嗯?”贺允之敏锐的从楚彧这番话里察觉出不对:“他当时说的时候都没见你当回事,可是我离开后,皇上说什么了?”
楚彧也没隐瞒,将在御书房和皇帝那番谈话事无巨细的对贺允之说了一遍。
贺允之听完陷入了沉默。
楚彧心疼的把人拉进怀里:“你放心,我是不会妥协的。”
“松开,一身臭汗。”贺允之嫌弃的推开楚彧,琢磨着皇帝那番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既想借此打压,又不想咱两家亲近,最好咱们继续相看两厌,关系水火不容更好,难怪老那么快,合着是想太多。”
“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个意思。”楚彧点点头,想到刚刚贺允之那一脸嫌弃,趁他想事情没注意,偷偷抬起胳膊闻了闻,没味儿。
“这多疑的毛病,皇上和太子还真不愧是父子,可谓一脉相承。”贺允之嗤了一声:“这君王要是疑了,进退皆不由人呐!”
楚彧没有接话,蹙眉沉思着,显然是把这话给听进去了。
贺允之也不催,这种事,还得自己想明白,旁人说再多,也没用。
“虽说前世皇上在位时,并未将咱们怎么样,但却不能因此就掉以轻心。”贺允之有些渴了,端起凉茶喝了一口:“毕竟咱们回来,很多事情难免发生改变,比如咱们现在的相处,就招了皇上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