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不算吃亏。
只是,只是,不知为何总是有些意难平…
若是,若是她是男子的话…是了,如果是男子,以他如今的本事,更不可能担当教主之位的,天鹰教如何能肯?
宁云翻出酒坛来,攀上屋顶,此时正是她喜欢的满天繁星,她仰头灌了两口。
也罢,不过是为了事业牺牲一下婚姻罢了,她本来也没喜欢什么人,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且自痛快的喝过这一场——
她站起来,动起轻功,如一道白练,轻灵的起落,飞到光明顶顶上。
放眼望去,雪峰嶙峋耸立,昆仑绵延不绝,万籁寂静无声,世界尽在脚下。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自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酒坛碎、心已醉。
层林具透,群鸟激飞,万山回响——
润玉下职回了寝殿,房门一闭,便是一室清冷。
他近来,常常不愿睡去,一觉醒来,只觉孤枕衿寒,难捱得很。新婚的两日相伴,美好的如同如梦似幻,甚至让他觉得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