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妈,畜生!伪君子!”
任臻放下白菊,心里默默为孟晚潇松一口气,出来时给她打去电话,话里庆幸她早早脱离了渣男,远离是非。
孟晚潇那边一静,只问:“杀害梁艺璇的凶手找到了吗?”
“我不清楚,时柏年昨晚单位估计有工作,没回来,况且因为我的原因,他要避嫌,应该参与不上案情。”
孟晚潇在电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但愿不是他。”
“谁?邱魁吗?”
孟晚潇没吱声。
——
从殡仪馆出来,任臻没有直接回家,她先是去搬家公司订了一些打包箱,去商场吃了饭,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快递员给她打电话送纸箱,她才到家。
进门放下包环视一圈家里,她换了鞋打算先从工作台开始收拾。
影雕工作台是可折叠的铝合金支架,折三下就可以收起来,她把丙烯颜料和调色板连同工作台一起收起来放进一个打包箱里,转身跑上顶楼。
任臻推开天台的防盗门,走到一处角落,双手叉腰定看着还有一大半没用的影雕石板发起了呆。
落日余晖,红霞打在她的脸上,那个气氛很柔和,令她莫名开始时间回溯,忽然发现这些天,自己的事业,爱情,家庭,似乎一直停滞在一个阶段止步不前。
尤其是自己的事业,影雕。
如果是以前,她不会允许自己这样散漫,这种变化应该是从非遗传承人落选开始的,她的生活轨道偏移了。
任臻蹲下来,在石板箱最底下小心翼翼抽出了一块用防撞膜包装的石板。
她扯掉包装,时柏年流畅英俊的面孔引入眼帘,一双狭长漆黑的眸子在高度磨光的石板上显的桀骜冷然,视线往下,女娲造人时独独赐予男人隆起的喉结性感英气,恍若任臻在警察局初见他时对于他本人高冷薄凉的印象。
任臻悄悄用手指指腹磨挲了一下他的下巴,再到薄唇,她的嘴角慢慢勾起,女人蹲在地上抱着石板,咯咯咯笑了起来。
……
任臻把装着石板的箱子慢慢从天台上挪下一楼,她嫌箱子碍眼挡路,于是就推放在悬梯下的空间里,她转身上楼时脚步却又是一顿。
任臻一只手扶着楼梯,沉思了片刻,他突然折身下去,弯腰上前又把纸箱拖了出来。
再次上楼时,任臻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大概是六点一刻,却迟迟不见时柏年回家的踪影。
她不是跟段竹说了自己晚上有事要找时柏年谈,难道他忘了提醒时柏年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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