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段竹问:“怎么是你?”
时柏年单手揣着兜,盯着他,“你不如现在请假去医院。”
“我是便秘。”段竹直起腰,推开门让他进来,“你怎么有空上来了?”
时柏年言简意赅:“你帮我投个票。”
“什么票?”段竹从抽屉里摸出一盒乳酸菌素片,往手里倒了几粒就这水喝了。
“就手机上投票。”时柏年本来想要他手机自己操作,但想到段竹刚从厕所出来,他还是放弃了,口头让他操作。
他以为自己够白痴了,却不知段竹比他更白痴,微信没有就算了,居然连在哪儿下载微信都不知道。
段竹被他嫌弃一顿恼羞成怒了,“手机能打电话就行了哪儿那么多事,你用不用我手机,不用我不借了!”
他家庭情况也就那样,少年时代平时除了学习,对电子设备一窍不通更是没怎么碰过,甚至在大学用机考的时候因为打字慢还挂过不少科,所以他向来对这些产品不太感兴趣。
时柏年帮他注册好微信,用他的账号给任臻投了票才心满意足把手机还给他,“我走了。”
段竹无语:“合着你上来就为了这事来烦我?”
时柏年头也不回走了,丢下一句:“天大的事。”
——
下班前,时柏年如意拿到了虎子从同城邮寄过来的视觉矫正镜。
他早上把任臻的身份信息发给在医院眼科的同事,让他帮忙调出她视力、瞳距、屈光间质角膜厚度等各种数据发给了虎子。
他手脚倒快,不到一天就做出来了。
时柏年驱车回到家,按下密码推门,未见她人先闻其声——
任臻窝在沙发里跟妈妈打电话:“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送了我99朵玫瑰花,不到一下午我就超了三个人,开心死了。”
孙佩珍也欣慰,夸了两句,把话题引到时柏年身上来,“小年父母那边怎么说,你们要是关系稳定,双方家长尽早见一面把日子定下来,早日举行婚礼。”
时柏年站在她身后,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知道了,我一会跟他打电话商量。”
聊了两句,任臻心虚挂了电话,她还没有把领证、包括同居的事告诉孙佩珍。
之前没敢告诉是怕母亲以为自己是随便拉了人应付她,现在她倒是想认真了,可涉及到办婚礼的问题就不能敷衍草率处理了。
也不知道时柏年心里是什么想法。
她发着呆,感觉大一股热源缓缓向她靠近,任臻猛地回头,对上时柏年的眼睛。
“你回来了,走路怎么也没声,差点又吓到我。”任臻从沙发上起身,看到他手里的盒子,下巴点了点:“那是什么?”
时柏年把盒子放在茶几上,撕开胶带,从里面摸出一个眼镜盒,打开它,一只红片黑框的眼镜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