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任臻捂着心口惊恐地看着时柏年,“你这人,在身后怎么不告诉我,吓死我了!”

她压根没留意到时柏年在客厅里,以为他在楼上书房歇着。

对上自己的大惊小怪,面前的时柏年就表现的有些冷静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任臻觉得他神色不太好,脸色有点阴沉,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沉甸甸的,很不爽失望的样子。

任臻眉毛一蹙,对着他不解:“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怎么了吗?”

时柏年放下报纸,冷冷站起来,阴沉冷峻的神色如冰山交融,全身笼罩着冰冷的气息。

只见时柏年脚尖一挪,迈着长腿走上楼,头也不回。

任臻努了努嘴唇,“莫名其妙。”

切,他犯什么病?她也没招他啊!

时柏年上楼推开书房的门,他冷冷在高背椅上坐下,扣上衬衣领扣,他像一只战败的野兽,心情糟糕的一塌糊涂。

这一切走向居然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从没有见过两个口的保温杯,以前也从没有见她用吸管喝过茶!

她居然连尝试着拧一拧杯盖的动作都没有做就打开了盖子,真是让他惊喜!

她故意的?

时柏年心里又气又躁,他还专门故意把领扣打开露给她看,结果她的视线半点都没有往他喉结上看。

亏得他注意到任臻每次都会盯着自己的喉结看一会,难道是他猜错了?

想到这里,时柏年头痛地按住眉心。

随手抓起桌上一本法医学的书,他心里不平静,上面的字到处乱飞,根本不能让他集中精力。

冷淡的剑眉皱起,时柏年无法忍受这样的冷暴力,他把书往实木桌上一扣,目光落在手边那只摔‘残’的钢笔上,心中又是一痛。

冷静了几秒,他扬起眉,深邃的眼眸也跟着亮了亮,大手抓起那只钢笔,迫不及待往楼下走。

任臻从洗手间出来,手上已经白白净净,因为最近爆肝赶工,她的肌腱炎又犯了,手腕的部位隐隐作痛,她在医药箱里翻找出几片狗皮膏药,撕开硅油纸,她把壮骨膏贴到手腕,用力按压了一下让它更加紧贴。

她合上医药箱,转身把它放回去时感觉眼前被一个黑影笼罩住,身后明显有动静靠近她。

任臻回头,对上他狭长深邃的眼。

“干什么?”她有些莫名。

时柏年顶着一张沉巴巴的脸色,紧盯着她的眼神没什么感情,任臻见他伸出手摊开,一只残疾钢笔躺在他掌心里。

“钢笔坏了。”时柏年冷酷地说。

任臻抿唇,明白了什么,她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没吭声。

不等她说话,时柏年又说:“钢笔坏了,没笔用,你借我一只。”

“哦。”任臻冷淡地应了一声,跑去四角柜上拎来自己的包,从里面翻了一会,摸出一只黑色的笔递给他。

看着那只精致的笔,时柏年僵硬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这笔都坏了你还留着干什么?”任臻说的是他手里那是钢笔。

“喜欢,我爱用这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