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白蕴双手紧紧抱着白虎的脖颈,正常得都让她不禁怀疑,刚才在餐桌上发生的那些其实都是她的错觉。
不过思来想去后, 白蕴最终还是选择闭口不谈。
如果事情是她应该知道的,那么就算她不主动开口问,在之后闻褚应该也会告诉她。
回到住处后, 闻褚先守着白蕴涂药,再让她去洗澡,自己则继续维持着兽形,走进吊床里暂且歇下。
白蕴对此没有异议, 上完药后便抱着睡衣离开卧室, 还顺便体贴地帮闻褚掩上了房门。
随着关门声落下,闻褚疲惫地阖上眼睛, 任自己被静谧裹袭, 终于可以不用再压抑自己的喘息。
心底那团未灭的火越烧越烈, 仅剩的理智就像一根紧绷的弦,稍微碰一下就会承受不住压力而断开。
耳朵、獠牙和尾巴都在蠢蠢欲动,除了竭力抑制住兽化的冲动以外,闻褚现在也无计可施。
忍到白蕴睡着就好了, 等她睡着以后, 他就可以独自去后山坡上熬过这一晚闻褚这样想着。
只可惜事违人愿。
额顶处突然间多了一个微凉的触感,闻褚猛地睁开眼,尾巴条件反射性地高高扬起, 想要将其甩开, 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后, 动作却又骤然一顿——
是去而复返的白蕴。
白蕴的确是有想过要乖乖听闻褚的话, 先去洗澡的。
可她潜意识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实在放心不下独自待在卧室里的白虎,这才又偷摸溜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