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枝胸腔翻涌起酸涩,什么时候起,他们连话都没几句好讲了。

明明先生以前虽然一样话少,但每次还是会配合他多说几句的。

难道真的什么都能随着一句分开,而尽数回收吗?

那边顾鸿渐忽然想到个事,说:“你从星河离职,怎么没同谢总打声招呼?”

青年愣了愣,垂下眼帘艰涩地说:“当时……走的匆忙,是我疏忽了。”

顾鸿渐想到那会儿裴南枝忙着找房子搬家,究其根本似乎自己也沾一半原因。“谢总明天生日,你趁这个日子和他联系下,他毕竟关照过你。”

不提谢思邈还好,一提裴南枝就不由想起对方几次有意无意,在他面前彰显对顾鸿渐所属权的行为,不禁妒火中烧。

“先生,你……”裴南枝顿了顿,竭力维持表面的平静:“谢总生日,你会去吗?”

顾鸿渐嗯了声,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交代裴南枝的,便告辞离去。

他生疏的态度不仅刺痛了裴南枝的眼,还刺痛了他的心。

裴南枝缓缓转身,直勾勾盯着顾鸿渐的背影,握紧拳头。

——

到一月三十一号当天,顾鸿渐带着准备好的礼物上门,发现谢老太爷竟然拄着拐杖,跟谢思邈一起站在门边迎接他。

老太爷翘首以盼的表情先是在看到他后,转为笑呵呵的和蔼小老头样,慈眉善目地跟他打招呼。

紧接着,就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般,猛地扭头看看谢思邈,再回头看看他,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

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