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渐闻言,更不拿正眼看他了。
齐桓麟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在心底赌咒发誓:这次真的真的不再管他了。
——
然后他就又双叒叕食言了。
起因是他们小升初后,再次同校同班,甚至这回更狠,老师直接安排他们成了同桌。
齐桓麟白眼翻上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坐旁边的时候毛毛虫似的各种蠕动,扭捏的像个小媳妇。
他甚至还会专门在桌子上画条三八线,告诫顾鸿渐不可越雷池半步。
正如齐桓麟无法理解他的想法,顾鸿渐也无法理解他的世界。
那种每天都很有精力,一定要活在人群中心,生气就吵,高兴就笑,永远都情绪充沛,能为一点小事就上蹿下跳。
他和齐桓麟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变故发生在初一的校运会上。
老师将各项目的名额在周一班会上公布出来,鼓励大家踊跃报名。齐桓麟当仁不让,把那种班里基本不会有人报的项目都报了一遍。
他很有做老大的觉悟——老大就是抗事的,既然你们喊我一声哥,我就对班级负一天责。
这种人有着单纯朴素的责任感,所以平常也很容易成为冤大头。
老师做主,划掉他一个三千米的长跑项目,不想自己的学生当天昏厥在校运会场上,然后问:“小齐接的项目太多了,大家帮他分摊一下好不好?”
说是这么说,视线却落在了顾鸿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