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怅然地,遗憾地想。

就像展翅的鸟儿,迟早有一日会离巢而去。

他会找到人生目标,脱离自己的羽翼保护,最终翱翔于天际,追寻理想的脚步,与自己告别。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曾经再亲密的人,也会渐行渐远。

这个道理清醒如他,不可能不明白。

谢思邈不禁想到,曾经一时兴起的游戏——他要变一个魔术,将木楞楞的木偶变成会哭会笑的人。

五年前,木偶扯断了牵在他手中的线;

而现在,木偶学会了爱人,更加不需要自己了。

这也算自己的另一种成功吧?

谢思邈想,顾鸿渐早不带在身边晚不带在身边,偏偏是现在。

因为看到了他对裴南枝的过多关注?

害怕被自己抢走恋人?

谢思邈眉眼缱绻,愈发柔情动人。

他回转身来,对自己的特助道:“你说,哪天小顾要结婚了,我随什么礼好?”

赵菁阳噎了下,心说这都什么死亡问题。

但他一个社畜打工人,工资都是人家发的,只能硬着头皮答:“看顾总到时的需求吧,老板认识他这么多年,肯定也了解顾总的喜好。”

谢思邈:“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现在可不敢说,能摸清人家的口味了。”

老板,你这样真的很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