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天倾住院之后第二天她买给他的连衣裙。此时此刻它已经变成了一些凌乱的破碎的布条,被天倾悄悄地藏到了床下,又慌忙地挖了出来。
天倾是想把这些东西交给她,去修复吗?
又是谁——把裙子剪成了碎布条?
鹿晓回头看郁清岭,迟迟问他:“郁教授,陆女士她……又和天倾发生过冲突?”
郁清岭点头:“天前陆女士来过医院,发生过激烈争执,之后陆女士剪碎了裙子离开。”这几天他们忙于工作室,天倾的治疗近况都由于医生在跟进,他也是刚刚致电了于医生才知道了现状。
鹿晓看见实时监控,天倾正被医务人员围着。
那些碎布条就散乱在地上,被来往的人群踩在脚下。
如果天倾还醒着,大概又会急红眼吧。
鹿晓闭上了眼睛,低声道:“天倾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只要健康无害就不是错误,这些关别人什么事……”
这半年来,没有任何人对天倾的习惯有过指责,偏偏是他的亲人却能做这样残忍的事情。
“鹿晓。”郁清岭的声音。
鹿晓抬起头,眼圈泛红。
随后,她被轻轻拥进了郁清岭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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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天倾苏醒。
鹿晓早在他醒来之前就偷偷把病房里的碎布条拿了出来,等天倾醒了,她对着他笑道:“我把裙子拿去修理,等我修好了就拿来还给你好不好?”她靠近他,语气尽量放缓,“你知道的,我修衣服可厉害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