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涧想到心中计划,再看看眼前油盐不进的迟思,忽而向里间怒吼道:“皇上!皇上!臣萧云涧求见!怎么安置睿王,臣有了对策!皇上!”
萧雪松一听睿王二字,精神一振,立马放下药碗,吩咐速速宣萧云涧入内。
萧云涧得了宣召,挑衅似的回头看了迟思一眼,继而大摇大摆的进了内间。
“皇上,皇上,一月未临朝,原来您老人家已经病的如此严重”,萧云涧一进内室,便跪行到榻前,顺便暗掐自己一把,力求一个情真意切。
萧雪松听到“病的严重”,心中十分不悦,蹙眉道:“废话少说,赶紧说正事。”
“遵旨”,萧云涧继而示意萧雪松屏蔽众人。
萧雪松一挥手,宫娥和内侍们皆低着头鱼贯而出,唯有迟思还坐在龙榻之上。
萧云涧看着迟思,犹犹豫豫的不愿张口。
萧雪松斥道:“怎么?你连大成未来储君之母也要防?”
萧云涧闻言,惊悚的望了眼迟思鼓起的孕肚,心道:这迟思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倒比从前的张贵妃还要得宠。
萧云涧自知让迟思退下是不可能了,只好不再反抗,清清嗓子道:“皇上,近日臣绞尽脑汁,想出一计,绝对可以光明正大的解决睿王这个祸患”,眼中精光一闪,语带不屑与恶毒道:“萧云齐弱不禁风,胆小如鼠,最怕骑马射箭,蹴鞠打猎,臣想若能找个由头送睿王入军中,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便能去了半条命。”
萧雪松眉头渐展,可没过多久又皱在一处:“若他去了军中,众人依着他的身份不敢开罪,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那又如何?”
萧云涧道:“臣早就想好了,可以送到臣父亲那里,臣再和父亲打个招呼,不怕折腾不死他,哈哈。”
“不妥”,迟思突然道:“皇上,两位王爷安置在一处,大成自开国便没有这样的先例”,话头留了一半,任由萧雪松去揣摩。
两位萧氏王爷放在一起,若他们二人不和,倒是可以互相掣肘,但利益面前哪有永远的敌人,若两位王爷联起手来,只怕帝位摇摇欲坠。
萧雪松一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将忍冬放到南边去,乃是大大的不妥。
迟思道:“皇上,以臣妾之见,不如讲睿王送到凉州,且不说那里夏热冬冷,整日风沙,镇国将军也一向刚正不阿,不附权贵,相信他老人家对待皇室宗亲,也不会特意眷顾,没准一瞧睿王病怏怏的样子,加倍磨砺与他。”
“好法子!好法子!皇后考虑问题果然周全!”萧雪松在心中盘算一番,愈发觉得此计可行。在凉州军中,看这样貌比女人还美上几分的萧云齐能熬几日。
正中下怀,莫过于此。
没枉费长久以来,忍冬刻意打造的孱弱形象。
然而此刻,萧云涧口中不堪一击的睿王殿下,正赤膊在院中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