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立刻答应下来。
郭贤一走,床上的谢氏双眼木楞,唇色发白,清荷心中一慌,忙上前摇了摇母亲。
谢氏张着嘴,无意识道:“郎君,你别急,奈何桥上等等妾身。”
说罢,一行浊泪顺着眼角没入枕头。
清荷看着心酸,也知父亲此番凶多吉少,也是难过不已,可依旧安慰母亲道:“郭伯父回来在路上耽误了很久,也许京城形势早就好转,父亲早已出狱,母亲你振作起来,等凑足盘缠,咱们一起去洛阳。”
清荷说出的理由,她自己都不信。想到父亲生死未卜,母亲缠绵病榻,声音也哽咽起来,,一旁忍冬听了,忙过来拉起她的手。
谢氏看见忍冬靠近,忽然又来了精神,恶狠狠的忘向忍冬,道:“都怪你,你该给我儿、我夫君偿命!”
忍冬早已习惯谢氏辱骂,不为所动,只是关切地望着清荷。
清荷俯下身子靠在谢氏怀内,轻声道:“母亲别生忍冬的气,好好休息。”
谢氏不依不饶:“都是忍冬这个祸害,别人说他是贵不可言,我看就是个扫把星,害人精!忍冬,你克死多少人才够?你现在又来克我了!是不是还要克清荷?滚!快滚出去!
声嘶力竭的喊了一阵,忍冬依旧跪在清荷身侧,身形未动,清荷却明显感觉他的手越来越凉,越收越紧。
清荷给忍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等着,忍冬却像没看见一般,还是一动不动。
谢氏毕竟虚弱,又遭丈夫入狱的极大打击,没多久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荷拉着忍冬悄悄的退到院中。
清荷抿着嘴,手指无意摩挲着腰间玉佩,沉声道:“忍冬,你是不是也觉得父亲回不来了?”
忍冬不想清荷伤心,事实上他关于父亲最终结局的猜测,也令自己如坠冰窟。
忍冬勉强道:“也未必。”想了无数个借口,还是说不出欺骗清荷,哪怕是善意的谎言。
清荷看着自己脚尖,万念俱灰道:“你知道的,国丈取代天子之日应该就要来了,到时父亲难逃一死。”
清荷又抬起头,悲伤道:“忍冬,有朝一日,咱们一定要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即使立于滚滚洪流,也能岿然不动。”
忍冬轻轻揽住清荷,坚定又清楚的吐出一个字:“好”。
十二岁的忍冬,第一次郑重的许下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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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鱼那段,忍冬撒网,裴九木枝直接戳,新曲最没心机,单纯的上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