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姝摸了摸鼻尖，她刚才闻到自画像身上浓重的颜料气味。

就算此地没有完全离开古堡，但也离开画中世界，自画像的能力现在被大大削弱。

姬姝向前走了几步：“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不，你说得很对。”

自画像身上的勾勒线明明灭灭，好似随时可能消散在空气中，几秒后，身上的颜色和线条突然之间再次变得稳固。

她伸了个懒腰，脑袋左右晃动活动脖颈，一双眼睛笑得眯起，苍白的嘴唇再次染上红色。

“我确实对你们画出来的作品很感兴趣。”

自画像对着姬姝伸手，想要挑起她的下巴，却不料直接被姬姝后仰躲开，顺便被她一个手刀砍到手臂，震得手臂滴落几滴颜料，在地上腐蚀出几个浅浅坑。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姬姝观察现在被控制着的‘自画像’。

“啧啧啧。这具身体也太脆弱了，”自画像转头看向旁边的奥拉，眼中满是好奇与纠结，口中低声自问，“要不要换一具？”

管家奥拉却仿佛没听到他说的话，仍旧淡定的站在那里。

姬姝目光落在奥拉身上，看起来他对是否被控制并不在意。

……也许他有特殊的解决办法。

“算了……”‘自画像’食指轻点红唇，望着姬姝，眼中好奇光芒大盛，话语中充满蛊惑，“没想到竟然是你先破开桎梏，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在这里，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姬姝低头看衣服上的宗门标志，“送我离开游戏，回到天衍宗。”

‘自画像’皱了皱眉：“天衍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古怪的地名，你特意编造虚假名字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