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竹自觉地跟着姬姝动作，用剑刮开地板上的腐蚀物质。

姬姝晃眼一扫，看到地板上露出的白色，心中一沉。

——内部又是纸质构成的。

古堡内的家具。似乎全是由纸质构成。

“我当时躺在床上休息，没有发现液体进入。”林思书蹲在姬姝旁边，小声解释，“我听见对面房间突然有噪音，想出去看看，才发现地板上有这些液体……”

“我知道了。”姬姝站起身，招呼在一旁查看线索的慕玉竹离开。

林思书垂下眼睫，长而密的鸦睫遮住眼中情绪。

她好像并不相信自己的话。

他没有说话，垂头看被刮花的地面，手指紧紧抓着衣角。

姬姝走出房间，贴心地为林思书合上门，叮嘱道：“你好好休息。别那么冲动，伤口有问题记得来找我。”

“小弟弟来找我也行！”慕玉竹趁机插话，“我姐姐忙着找线索，可能不一定有空。你伤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处理伤口比我姐可温柔多了。”

姬姝想到慕玉竹处理伤口确实比自己熟练，以为师弟单纯地想帮自己分担，点头道：“确实。你找他更好。”

林思书猛地抬头，看见两人默契地站在一起，再熟稔不过，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头，闷闷地问：

“姐姐是不是不相信我？”

语气委屈又受伤，像幼崽被抛弃。

说完林思书又垂下头，局促地站在那里，姬姝只能看见他头顶柔软蓬松的发丝，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