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百就是被关起来的丧家之犬,一个姑娘家,她得不了好儿。
左清意识渐渐发昏,死亡以一种温情的方式逐渐靠近,他被麻痹的心终于开始惊恐。
唐诗百嘴角被扯裂了,眼角也青了一块,昏黄的阳光下,她整个人被镀了一层金光,更像是来讨债的罗刹。
她像个被控制的机器,一下又一下击打着他,每一下的位置和力道都是一样的,可她的眼神还是那样沉静、无波。
但左清知道,她是真的想让他去死。
可惜挣扎不开。
左清怀揣着极度的不甘昏死过去。
唐诗百手臂都酸了,才终于停手。
左清像一条死狗,软沓沓的躺在那。
唐诗百冷漠的瞥一眼他满是血糊,已经分不清五官的脸。
她并没击打他最致命的地方,即使再恨,她也谨守着最后一条准则:为了这么个人渣,搭上她剩下的一辈子忒以的不值了。
所以她一直打的是他的臭嘴。
唐诗百浑身都疼,并不都是左清打的、踢的。
除了疼还有点儿冷,唐诗百从左清的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枝,就坐在死狗一样的左清身边,抽了大半枝。
她终于冷静下来,扔掉烟,将左清拖进了绿化带。
屋里的人们早等的不耐烦了,有的说要催催左清,有的人便劝:再等等,左哥是个好拔尖的,还不许他提前和唐大小姐叙叙旧?
诸人便挤眉弄眼,嘻嘻哈哈。
这些人都是和左清厮混惯了的,到他这儿也不客气,翻出他存的好酒,一人一杯,先预热一下情绪。
他们玩得正嗨,唐诗百走了进来。
这些人放下酒杯,呼啦一下子涌了过来。
有人看了一眼唐诗百身后,问:“左清呢?”
唐诗百捋了下鬓发,嫣然一笑道“他说先歇会儿,让你们陪我。”
诸人秒懂,有人便道:“左清这也不行啊,肾亏是病,得早补。”
更有人上前搭上唐诗百的肩,吹了声口哨,道:“唐大小姐,怎么玩啊?”
唐诗百妙目从这些人脸上掠过。
这些人被她一看,整个人都热血沸腾了。
唐诗百笑了笑道:“我哪会玩儿啊?还不得哥哥们带着我?不过我这人喜欢热闹,光有酒助兴怕是不够。”
有人道:“你喜欢热闹还不好说?”他朝着其中一个一挤眼,道:“左少有的是好东西,不怕你嫌弃,就怕你太喜欢。”
众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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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祠一直找到天快黑了,还是没有唐诗百的下落,他心急如焚。
宋妈已经醒了,给他夺命连环CALL,让他务必回来,宋祠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