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陷入黑暗之时,她才恍然意识到,原来劫匪和劫匪之间,也是有差别的。
像袁培这样,在人质逃脱时施以关心,人质乖顺时摆着张臭脸的劫匪,可谓提着灯笼也难寻。
车子停下。
不等余温下车感受这里的地面环境,她就再度被袁培打横抱了起来。
即便如此,余温还是凭借两只耳朵,察觉到了一些这里的信息。
人,很多人。
不知是平时就如此,还是因为今日“来活儿了”的缘故。
大约有20个的样子,纷纷走在袁培和她的后面。
脚步声听起来是鞋底踏在大理石砖上的声音,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应该是个还算考究的地方。
声音旋即变得富有摩擦。
余温心忖,来了,水泥地。
她感受到身体受力的变化,立即竖起耳朵,专心致志地数着袁培踏下的阶梯。
20,40,80,200……
怎么还没走完?
心里莫名之际,余温忽然感受到袁培的动作一顿。
另一道脚步声,正急速而踉跄地从他们身边匆匆走过,像是有人被推搡着,双脚发软地自行爬下这仿佛没有尽头的螺旋楼梯。
“谢袁队!”一个青年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