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初直接傻在原地。
更让他惊讶的是,白衫男人的神情里半分异色都没有,就这样极其自然地揽过柔软的女人,靠在自己身上。他低下头,一面哄孩子似的亲吻着她的脸,一面不疾不徐地在对方胸前轻推着手掌,帮余温顺气。
周安初被这场面冲昏了头,一时竟分辨不出余温是病得迷糊,还是真的依赖这人。只见她舒服地窝在对方怀里,说出的话,也完全不同于她曾经给自己的印象。
“你,香香。”余温贪婪地吸一口男友身上的味道,忽而委屈道,“我,都是土呜呜呜……”
袁培更深地埋下头,嘴唇贴上她的唇角,哄着:“乖,你一直香香。”
“听话,睡一觉,然后我们洗个澡。”
……
屋外阴沉而昏暗,周安初看着前方,时而觉得自己像个瓦数锃亮的大灯泡,时而又觉得是那白衫男人在迷魂采花。
当他忍无可忍地握起拳头之时,却见白衫男人极其熟练地从仓库里掏出一个柔软的海豚娃娃,变魔术似的塞进了余温的怀里。
周安初:?
他没谈过对象,当场被这样糊弄的法子给惊呆了。
不知怎么,或许是出于某种本能,周安初忽然对这个男人的话有了三分的相信。
只见白衫男人在一张便条上写了几个字,便站起身,目光和他的对上,同时示意地看向门外。像是在说:“走吧,一起把活儿干完。”
周安初低头看向自己的橡胶手套,没说什么,一脸郁郁地退出房间。
袁培跟在后面。关门的瞬间,他望向房间里满足地抱着娃娃的余温,眼中波澜闪动,只希望自己能和那头海豚做一个交换。
陪伴爱人,是他生命里最愉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