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个山洞吓人得很。”丁茂砚的脸皱成包子褶儿,“外头的树木跟铁锈一样,瘆人的红;里面黑漆漆的看不见,不过墙壁黏乎乎的,让人起鸡皮疙瘩。我们待了没一会儿就跑了!”
余温记得此事。当日赶路下山,时浅坚持说附近有一个山洞,因为恰巧碰到了货郎,才没去寻找。
“是不是你们惊扰了它啊!”立马有游客埋怨道。
锅从天降,丁茂砚慌了神。
“追究这个没有意义,”一直默不作声的郁渡抢先为他辩白,“且不说是不是那座山洞,在二人进去之前雪已经落下,可见是有人更早惊扰了雪怪。”
此话有理,人们互相打量。
这里唯一疑似去过那座山洞的人,就只有丁茂砚,其余的探路者一早冻死在了外面,或者为人替代。
“唉……不管怎么说,还是得不计一切代价下山啊。”有人叹道。
出了山,管它什么雪神还是雪怪,都不用再畏惧。
“是啊,冰上不安全,明天我们还是走雪路吧。”
没人反对,却也没有赞同的声音。
无人知道,明天会不会又是今日历险的翻版。
默默间,余温目视篝火,清脆的声音打破了长吁短叹——
“如果,杀死雪怪呢?”
连同货郎一起,所有人的眼中都浮现出惊诧。
“你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