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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界最强之光 天坛非雨 34284 字 2022-11-27

第783章 哪吒累心尽奔波!

有些心思,自知瞒不过众兄弟,也就无所谓白费之功。 可有些心思,便是一众兄弟也不曾知晓。 从凌霄殿一事,透露出来的一些细节来看,有些人表明了已经无法安心而坐。 本就多有凶险,如今再多些阴诡心思。 出事儿,自不再单纯看愿意与否。 “兄弟与我兄妹相识于微末时,生死悬危之时,亦曾不顾危险,竭力相待。” “兄弟与我兄妹,虽是异姓,却也与同胞兄弟没什么区别。” “故而有些事儿,自可在兄弟面前坦然。” 一杯酒,摆在了哪吒面前。 一番言语,更谈得上推心置腹。 封神战以来,兄弟们皆各自有所得,尽职责忠守,奔忙于地间。 倒是有些时候,未曾如现在这般坐下来,一番推心置腹的言语。 若是置换一个完全不同的时代背景,兄弟们能如此坐一起,自是无尽欢乐。 现如今,听得一番言语推心置腹,只感觉背后寒芒不定,尽是别扭难自在。 “大哥有话不妨直接,这般态度,实话,着实让兄弟心中不安。” 实在受不了这般别扭,哪吒直言道。 自家兄弟,多年的交情,有什么话不能讲在当面。 即便有什么不妥,难不成还会动手,影响了千年的交情吗? “其实三妹入华山那一刻,我就有了动手的心思。” “安坐此位多年,别的不必多言,唯一不敢遗忘的,便是实力增长。” “哪怕我清楚,以目前的实力,也无能与庭抗衡。” “可谁让我是做哥哥的。” “至于老二,若是真为了权柄而忘记了兄妹情谊,自有我这个做大哥的决断。” “好在二弟终究不至于让我失望。” “其实对三妹的疼爱,二弟远胜于我。” “若非三妹执意,无论如何,爹娘以及我跟二弟,都不会让她入华山,受那幽静之苦。” “这一次若是二弟也出事儿,无论如何,我都再无忍耐的理由。” “兄弟莫言什么万灵众生,做哥哥的,连自家弟弟妹妹都保护不了,还有何颜面,守护众生万灵。” 听着杨蛟此般言语,哪吒一颗心,不自觉沉重到了极点。 探手将那杯水酒拿起,一饮而尽,方才算是解了嗓子眼儿由衷的干痒。 “大哥方才所言,你我兄弟相识微末。” “交情自不必提,当初若非三姐,恐怕也无今日哪吒。” “然有些事,哪吒还是要跟大哥言明。” “哪吒少年曾胡闹,如今回想,虽不至于后悔。” “若有那个机缘福分,时光能够倒流,哪吒该如何做,还是会如何做,哪怕已然明知后果。” 此话听得杨蛟默默点头,若知后果,便畏首不前,绝非哪吒个性。 “然无论往昔如何,现实都是如今。” “往昔已然成为梦幻泡影。” “如今的哪吒,不敢自命言为地万灵,心怀激荡,死而后己。” “自封神以来,行职责所为,倒也做了一些事情。” “大哥了解哪吒,无所谓恩德感念。” “然一行所为,至此刻不敢忘怀。” “仅是那一十八洞妖魔,若非兄弟实在没有执法权柄,非让这些混账,受尽地间最为残酷的刑罚。” “日夜不停歇,便是亿万载岁月也不解心头愤恨。” “仅是十八洞妖魔便是如此,若是地动荡,又将多少无辜受累。” “哪吒不敢否决大哥一番爱护弟妹之心,若哪吒身在大哥处境,怕也会如此选择。” “然此事终究干系重大,但凡有万一的可能,也请大哥慎而重之。” 完这些话,在杨蛟几分默然中,哪吒转身。 “还有一句话,请大哥听明牢记。” “无论如何,你我都是多年交情的兄弟。” “大哥又对兄弟,如茨推心置腹。” “若真的到了为之不可时,哪吒必然不会对不起兄弟。” 完这些,哪吒化身一道灵光,直入庭。 他已经做了选择,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尽可能维护杨戬周全。 不仅是因为兄弟之情,更因为这地苍茫,无尽生灵。 “你们都出去!” 庭牢拘押的,自然尽都是违逆规,危害地之辈。 虽在庭,阴森恐怖却半点儿不输于一十八重地狱。 故而非行之必要,实在没有多少人,愿意主动踏进这么个地方。 一道仙灵之气的到来,却似是打破了以往常态。 不仅来到了牢,一挥手,更是看守牢的兵卒,尽都退去。 虽有些不解,但以对方身份,自不是这些兵卒能够违逆的。 庭兵卒,身份已然卑微。 看守牢,自然更是卑微一些。 在某些存在眼中,或许还不如蝼蚁。 抬头看了看静坐在那里,周身尽是一如往常般寒然的牢头。 一众兵卒,尽都默默退了出去。 “怎么,我都已经来了,你依旧是这么个反应?” 一身仙灵光泽,所指那安然静坐的身影,言语缥缈而出。 听不出喜怒,便是不喜。 便是昔日同殿为臣,如今也是一囚徒一自在。 嚣张跋扈,再怎么着也不该轮到他的头上。 真以为此刻还是往昔吗? 静坐安然的身影,依旧无半分动静儿。 “好吧!” “跟你计较这些,本是没这个必要。” “吾之所来何意,想必不至于太多言语,你也能明白。” “你认为是奉劝也好,是警告也罢,本无太大所谓可言。” “不管你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儿。” “虽面壁而不得自由,借他人之手所行,也不是该为之事。” 看了眼依旧安然而坐,没有半分动静儿的身影,眸中几分幽然,光辉灵性悄然而散。 “在你看是奉劝,在我看就是警告。” “无所谓?” “自然无所谓!” “这万年岁月幽静,又不在你们身上。” “错也好,过也罢,岁月面前终究不算什么,实力面前,更算不得什么。” “到时候,必然少不了指责唾骂。” “可在实力面前,这些自无所谓可言。” “未曾经历我的苦,又有何等资格劝我良善。” 言语呢喃,目光幽幽。 仅在独有视觉中,一个个古老而立意鲜明的字排列,组成了一篇强大而及其诡异的魔功。 世上从未有过的魔功,基础根源却是来自于牢中一条及其不起眼的蛇。 “你虽消亡,却是此功奠基者。” “一分功劳,便显在此篇功法名称之上吧。” “随着某些壮举成就,你的威名也将间接性传扬三界。” 一声声呢喃,一道道心念动然。 这篇从未出现过地间的厉害魔功名字成就,便是危蛇星宿。 随着一点根基,而通过努力,不断完善的诸多经心念飘过。 身之所在,化为贪婪的张嘴饕餮,尽情吞噬着阴邪恶毒。 此牢所在,不知多少岁月的阴沉晦暗积压。 遍观地三界,除霖府,也就此处至为合适。 “臣妾携幼女,见过陛下。” 瑶池境内,王母慈爱柔和笑颜,身边一个几岁稚嫩女孩儿。 “起来吧!” “跟着你这个母亲,这丫头可还听话?” 抬手让母女起身,看着这个因机缘而成就的女儿,威严间一丝莫名闪烁。 此最女儿,让这位三界至尊回想起了过往记忆。 七往昔也是这般。 “这孩子自然听话。” “臣妾已然很长时光,没有这种体验了。” 低头看了看女儿,不由一丝幸福微笑。 玉帝无言。 下凡走了一趟,已然不似往昔惯性无情。 然对他而言,生命的本质成就,还在于缘分二字,实在无所谓私情。 “陛下眉宇间几分忧愁,似有烦心袭扰。” 随手招来宫娥,心伺候公主,王母柔性言语道。 “倒也谈不上烦心袭扰。” “左右不过三圣母的那个孩子而已。” 玉帝言道。 “于此事,杨戬不是已然处理,陛下已然认可吗?” 以往向来聪慧精干,这话实在不该从王母嘴里出来。 如今的事实,的确就是这么个事实。 一孕傻三年,或许强如王母,也难逃真理定论。 “您是担心,那孩子不肯善罢甘休,上演一出往昔故事?” 一孕傻三年,实在不至于。 顶多就是反应慢了一点儿,静然刹那过后,王母便反应了过来。 “于此事,朕已然是仁心。” “站在他的立场,自是朕的无情过错。” “站在朕的立场上,亦无错可言。” “纵然秩序到了该换的时候,未曾现实前,条依旧是准则。” 玉帝对王母,倒也无所谓隐瞒。 便是连修改条这般大事儿,也尽都明了。 “陛下,您” 因女儿缘故,已然不自觉改了几分性子。 听得玉帝如此言语,还是不由吓了一大跳。 条,可谓庭根基所在。 若换了新条,庭还是庭吗? “此话,倒是伤了几分帝王无上威严,却也是实在话。” “条已然形成了千秋万载岁月,时光的推动下,不管想不想承认,腐朽终究要被新鲜代替。” “许多刻印条的法则,已然不适合用于此刻。” “若真有这个机缘,顺其自然,改也就改了。” 玉帝几分悠然,几分无所谓道。 “陛下,如此,自然有些冒犯。” “奈何臣妾忍不住,也做不到,故而还请谅解。” “您真的还清醒吗?” 若不是闻不到一丝酒的味道,必然以为此乃酒醉言语。 “朕无心饮酒,自不是醉言。” “最终能否成功,却是还需看机缘所在。” “便是条修改又如何?” “无论何时何地,朕都是地三界的无上主宰!” 相比过去的懦弱,猜疑,此刻当然是不出的豪情万丈。 追求强大,是生灵本能所在。 虽有些担忧,实话,却还是这样的玉帝,更为顺眼几分。 “若非兄弟,我倒是不知哥哥在暗中准备了这么多。” 司法神府,杨戬与哪吒相对而坐。 回归庭后,实在有些按耐不住,却终究还是不自觉找到了杨戬。 他护自是应该,也无所谓感谢。 可到底,还是没有自身注意,更为稳妥。 “既然他们想要折腾,杨戬自没有退避的道理。” “随时奉陪!” 感叹了一番哥哥之后,杨戬眸中战意烧灼。 如今虽是执法神,出生本质却是将军一般。 正面交锋也好,背地里阴招黑手也罢,一一奉陪就是。 “二哥,看来你还是有些不了解。” “你若是真出了事儿,便真的要出大事儿了。” 哪吒不由急切道。 “兄弟安心,杨戬可没有那般的分量。” “再如此也未必是件坏事儿。” “真要折腾起来,便无所谓时光精力,紧盯着沉香。” 杨戬跟哪吒这话的,既是委婉,更是直白。 必然实在不是性格所为。 若为了多一些时光,少一些注视眼光。 怕是还有更进一步推行争夺才是。 “二哥,你可莫要胡来!” “真要是出了事儿,粉身碎骨也弥补不回来。” 哪吒真急了。 谁能想到杨戬脑回路着实有些不同。 遇到危险,不先第一时间紧密安排,反倒是还要更一步的推进。 他是真不怕出了大事儿,一发不可收拾吗? “都已经粉身碎骨了,兄弟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杨戬淡然一笑。 “二哥,你是不是都已经决定好了?” 深吸了几口气,稳定住自己,哪吒从未有过的严肃发问。 “都是做哥哥的,即便没出息,也不该落于人后才是。” 杨戬呢喃道。 纵然是兄弟,也不由一口气儿差点儿上不来了。 如此大事,岂非成了你们兄弟手里的玩具? 心胸格局倒是够大,可自身有这份儿实力吗? 要做这一切的,如果是卫无忌。 哪吒绝不会操这些乱七八糟的心。 “大哥能跟兄弟推心置腹,杨戬也自无不可。” “先前已然过,杨戬已然做好了与兄弟翻脸,招惹众怒的准备。” “若此事可进一步推动,杨戬倒是多了几分兄弟情义的成全,也不至于落得那诸多难听骂名。”

第784章 兜率宫内盗仙丹!

“师父,以您来看,我现在本事如何?” 迎着冉冉升起的朝阳,满心希望的少年,挥洒滴滴汗水晶莹。 一拳发出,未曾动用法力修行,却也是一声清脆霹雳。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炼,往昔有些脆弱的身板,已然有了一定的火候。 即便不用修为法力,这一声声清脆霹雳,也可谈得上武林一方好手。 可惜,以沉香现在的位置,终究要面对的目标,乃是主宰三界的天庭。 仅凭此武力,想要对抗天庭,无疑是大白天睡觉有点儿太多了。 “你一身血脉传承三圣母,较之凡俗,起点已然提高。” “灵动聪慧,法术与武艺,自然不算什么难事儿。” “然法力修行却是难成,没有八百十年,实在难谈成就二字。” “就以老孙而言,自遇恩师教导之初,也历时将近六百岁月方才算得上成就二字。” 孙悟空看着沉香,眸中几分光芒,自是满意二字。 起初教导沉香,实在是有些碍于人情。 后来实际接触下,发现这小子的确是个可造之材,将一身本事传承,也不算埋没。 三圣母与自己师出同门,说来也是该与这小子这般缘分。 “啊?” “五六百年啊?” “黄花菜还不都凉透了?” “师父,徒儿求您万千想个办法。” 沉香闻此言,大惊失色。 若无母亲之事,五六百年就五六百年,只要还活着,耐心二字总不至于短缺。 “想个办法?” 眸中灵光一动,看向了九万里之上的巍峨天庭。 “有段时间未曾见过了,也不知道太上老君如何了。” 一声呢喃嘀咕,心间却是已然为徒弟打定了主意。 “道祖此子落下,心思可是有些难定。” 存于无有之间的冥冥所在,一身青衣自在与道家飘逸安然对坐。 一盘棋局成就,黑白纵横交错,森然杀机,隐藏于复杂之间。 眼看老君一枚棋子落下,卫无忌笑道。 “家里都快要进贼了,老道如何能得以安心?” 一番言语似是苦涩,却也是说不出的淡然。 “小气二字,似不该与老君匹配才是。” 跟随老君一枚棋子落下,微微一笑言道。 “这是小气的事儿吗?” 一向道家安然的老君,几分灵动,向上微微白眼儿翻动。 “若是有人惦记你们家里的,那混元归一的掌法下,怕是连因果都消散了。” 身虽消亡,灵归地府,自是生死有数儿。 然因果二字,却无意于身。 时光长河缥缈,真灵衬托其上,随大势而为。 此可也算是道之真意。 一巴掌落下,因果都消散了,灵自然也就消散了。 “老道似该在此处,得一些安慰。” 随手一点,一枚棋子落下。 “便是安慰,小子也不敢有如此能耐。” 又一枚棋子紧跟落下。 两者悠闲自在,心念动万千,这手中黑白纠缠,却已然足矣。 而在天庭,此刻已然大乱。 兜率宫内摆放诸多灵丹,不管三七二十一,无论生熟,无论五行归属,皆入了沉香一人肚中。 生熟对立,五行纠缠,皆归一处之时,自然是各种翻腾。 丹药之能入口即化,凶猛霸道的力量,在沉香体内纠缠爆发。 血液似是被沸煮一般,都能听到清晰的咕嘟嘟冒泡声。 燥热油然而生,为了发泄这种燥热,狂乱之能爆发,将兜率宫掀了底儿朝天。 “这小子吃什么了?” “怎的比老孙当年还能闹腾?” 极大动静儿,引动了天庭四方。 本就将一份心思留存于沉香之身的孙悟空,反应自然是最快的。 一个闪身,入了兜率宫。 “万没想到,你小子也是这般的能闹腾。” “倒也算是俺老孙的徒弟。” “不过现在可不是你闹腾的时候,还是跟老孙回去吧。” 周身燥热的闹腾劲儿,虽差点儿掀翻了兜率宫。 让沉香安静,对孙悟空而言,也不过一只手的事儿。 将沉香拿住,顺手将老君劈柴的斧子拿走。 在天庭反应过来之前,灵光一道悄然入了红尘。 “速去探查,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极大的动静儿,搅扰天庭难得安宁。 玉帝一言命令,自有天将领命而行。 “启奏陛下,极大动静儿由兜率宫起始。” “末将率人查看,兜率宫内一片狼藉。” “连八卦炉都已然移位,盛放金丹的诸多葫芦,已然尽空。” 不多时,便有天将匆匆禀奏查询结果。 而此结果,让凌霄殿上下一片寂静。 好家伙! 有贼人偷入天庭也就罢了,万不曾想,居然胆大包天的直接洗劫了兜率宫。 天地间,谁人能有这般胆量? 而且这操作,怎么看着都有些熟悉。 难不成 许多意念缥缈中,凝聚出了一道猴子身形灵动。 应该不至于吧。 西行路后,师徒四人虽不再与雷音寺过多牵扯。 却也是实在的成佛作祖。 还做这种事儿,实在没什么意义可言。 便是老君灵丹神威玄妙,也不可能堆聚更进一步的资本。 难不成猴子真的闲到发慌? 或者说,这事儿与猴子并无关系。 可是除了他,还能有谁这般的本事与胆量。 惊骇与诸多心思复杂下,凌霄殿自是一片静寂默然。 搞不清状况,绝对不瞎说话。 搞清了状况,话也还是不出口的好。 已然有前车之鉴。 难不成这好好的凌霄殿待着不舒服,非得天牢走一趟不可? “混账!” “尔等便是如此紧守天庭门户的吗?” “任由贼人于我天庭,来去自如?” “天庭威严何在?” “朕之威严何在?” 至尊位安坐,玉帝怒然。 主宰三界的气势爆发,压得整个天庭都是瞬时一沉。 “还请陛下喜怒!” 凌霄殿众臣,皆臣服于帝王威严之下。 “如此事情,怎能让朕息怒?” “杨戬,这事儿你怎么看?” 玉帝直接点了杨戬之名。 “老君练就的仙丹威力如何,自不必多言表述。” “故而这些被盗的仙丹,无论入了谁的肚子,都是一个相当的隐患与威胁。” “臣在此请命,查询天地职权。” “凡三界所属,天庭主宰,臣皆有探查之权。” 被玉帝点名,杨戬当仁不让迈步而出。 一番言语,更是让整个凌霄殿无言。 表面无言,内心的言语,估计怕是都快要掀翻凌霄殿了。 三界所属,天庭主宰,皆有探查之权? 好大的胆子! 连如此言语,都能说得出口。 此权柄若真的落在杨戬之身,那真就是绝对意义上的一人之下,无尽之上。 此权柄真要是单纯用做追查此事也就罢了。 就担心杨戬这个家伙,根本没安过好心思。 万一这家伙趁着如此权柄,追查一些事情。 擦得再干净,也不敢完全担保说,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臣启陛下,司法天神所言,自是一番为天庭所虑。” “有贼子偷入兜率宫,夺取打量仙丹。” “正如司法天神方才所言,这些丹药无论入了谁的肚子,都是颇为棘手的麻烦。” “此事定要追查个清楚明白。” “然臣以为,以司法天神之能,探查此事已然足以,实在不必什么深重权柄。” “非是不信任司法天神,仅是此权柄着实过重,为稳妥起见而已。” 杨戬奏请刚刚落下,容不得玉帝反应,便有大臣立时站出来反驳。 一番言语,有理有据,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但无形的火焰,已然点燃烧灼。 “二哥这是要更进一步的激化矛盾?” “他就真的无所谓,到时候掌控不住吗?” 哪吒默然,眼观鼻,鼻观心。 内心活动,却是一时片刻都没有停止过。 有些时候,哪吒真的后悔,干嘛非得知道这么多。 对哪吒而言,自然无所谓知晓越多,死得越快。 却也是知道越多,内心越发的难以安宁。 “有时候真的希望,永远不长大,也就没这么多烦心事儿了。” “不过沉香这小子还真是可以,居然有能耐身入兜率宫。” “想来也有师叔的手笔。” 无言默念,却是比谁都明白。 兜率宫那是何等所在? 若无主人的同意,得见一眼都是艰难,何况踏入其中。 似如今这般将丹药洗劫一空,真的是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杨戬,对此你可有什么说法?” 玉帝无言,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冲着杨戬说道。 “此言倒也不无道理。” “然以实际来说,对司法天神这个职位,实在是有些过于看重了。” “臣纵是有心,怕也无能。” “故而臣有一言,进在陛下当面。” “天庭良才无数,还请陛下将此事交由他人处置。” “规定期限内,定然要有结果。” “否则天规处置,严惩不贷!” “轻则削去修为,打入凡尘,永世不得登天。” “重则打入地府,永世沉沦,不入轮回之道。” 一言听得凌霄殿内,个个心惊。 好狠! 眼角一抽,脸皮子哆嗦,同样也是心惊不已。 可要是就这么被杨戬给吓唬回去,以后还有何等颜面站立凌霄殿。 “司法天神执掌天条,维护天条威严,理所应当。” “然天条面前,该是一视同仁。” “若此事交于真君,同样的预期无果,又当如何说?” 眸中阴狠,已然不隐藏,直勾勾盯着杨戬。 两条路,无论哪一条都是死路。 既然如此,还虚假客气个什么劲儿。 相对于司法天神的威名赫赫,归身凌霄殿,或许不过一无名小卒。 然即便如此,想要命也没那么容易。 “杨戬一条命,得于父母。” “几经生死凶险,能得安然,已是福源。” “若杨戬福源消散,自是杨戬的命,无话可言。” “届时这天庭司法之位,还需陛下与众位多多操心。” 凌霄殿内尽无言,一双双眼眸的变化,却胜过万般言语。 看着一众群臣的变化,玉帝高位安坐,似有些脸色阴沉。 这天庭司法之位,若是什么人都能坐,又何必非得杨戬不可。 这里边有很多事儿不能言明。 其一自然是能力的问题。 杨戬的能力,身领司法天神职责多年,已然得到了验证。 再有便是背景的缘故。 杨戬要是真的出事儿,有了性命忧患,一场极大动荡,非得席卷三界不可。 “真君此言怕是有所偏激。” “兜率宫丹药失窃一事,固然重大。” “真君司掌天条,关系万千,自然更是重大。” “两者实无可比之言,真君还是莫要强逞一时意气。” 赤脚大仙悠闲淡然,处在天庭,可谓德高望重。 一来人家确实有这个本事。 再有便是无声间对玉帝心思的了然。 玉帝虽无言,抬头稍微看了那么一眼,便已然全都明白。 莫言此刻诉说的乃是玉帝无言心思。 便是单纯身份,赤脚大仙也完全可以训斥口吻,言说杨戬几句。 哪怕现如今的杨戬,乃是执掌天庭律法的司法天神。 “大仙教训极是。” 一看赤脚大仙,杨戬再无多言。 便是身在司法天神位,该有一番威仪。 晚辈的诚心姿态,却也是半分不差。 “行了,这事儿就如此处理。” “杨戬领命后,速速将此事查清奏明,不得迁延孟浪。” 玉帝一言,定下了最终的结局,也结束了已然快要摆到明面的争端。 一言主宰,平息了争端。 因争端而起的火焰,却还在熊熊燃烧。 当火势凶猛到一定程度,必然是炸裂结果。 “你这小子就算是没吃过,也没必要吃这么多嘛。” “纵有三圣母血脉护体,却也比不得老孙。” “不过你小子真能熬过这一关,真正把握住这些仙丹的威力,倒是可比他人无数岁月苦修。” 一道灵光悄然回归花果山。 看着血脉激荡,周身血红亮光的沉香,孙悟空不由言道。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废了一番心机教导出来的徒弟,又岂能不管。 抬手搭在沉香肩膀,血脉的激荡逐渐得以平复。 “师父,我感觉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一会儿过后,沉香苏醒。 周身自然的强大,让他瞬时翻身而起,说不出的激动兴奋。

第785章 一时不慎 便是空中车祸!

灵光一道,自天边坠落踏入花果山。 抓在手里的一团火热,便是这只已然练就了金石铁骨的手掌,都感觉几分灼热。 “那么多的仙丹,无论生熟,皆都入了肚子。” “无知也好,胆大也罢,能有所得,终究算是不错。” 丝丝清凉似柔水一般,逐渐消解灼热。 周身滚烫火热赤红,逐渐归于常温。 随手一抖,便是再自然不过盘膝而坐,气息悠扬。 仙丹本身的力量也好,还是仙丹的力量激发了原本深藏血脉中的力量也罢。 盘膝而坐一口气自然吸足,引动无穷灵光。 龙吟,虎吼,雀鸣,龟嘶。 四象之灵似是灵光演化,又似是从四方而来。 “师父传他这一手,倒也算是极为合适。” “心宁而自然悠远。” “可惜眼下而言,满是挂念执著的心,又怎能言及一个宁字。” 看着沉香背后的四象之灵,孙悟空几分悠悠感叹。 既是师父传授,自然该是好事儿。 便是目前无所谓宁而心静,危机时,却也是强有力的保命手段。 想什么也好,做什么也罢,想要做什么,其实更没有太大所谓。 太过单纯直接的目标,无非两个字活着而已。 “师父,我感觉现在的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紧闭眼眸睁开,刹那宛若惊雷霹雳。 一口气吐出,又是长河涛涛翻滚。 由衷的力量膨胀,自然也是信心的膨胀。 至少单纯以现在的自己而言,一拳可以放倒十个以前的自己。 “那么多的仙丹,皆入了你的肚子。” “不似老孙这般天地所生之灵胎,也敢如此行。” “倒是不可不言一声胆大包天,无知者无畏。” 一句话,既有赞扬,也有斥责。 大丈夫生于天地,想要一番作为,这胸中豪气二字,万不能少。 尤其站在沉香的立场上,想要与天庭对抗,无论最终成功与否,这一番傲视天地的心气儿都不能少。 有这番心气,至少有了成功的可能。 无这番心气,终究也不过多了个凭借法力修行而横行天地的懦夫。 胆大既是无畏,却不一定是完全的鲁莽而行。 “你先别紧张,这不是赞扬,也不是批评,若非要有个定义的话,算是忠告吧。” “师父教导我修行,也教导我许多道理。” “以前不是很明白,也算历经了事实沧桑,岁月积累后,方才明悟何为理。” “生而于世,初始如何不重要,结局如何亦无所谓。” “由始至终的这段历程,能否化为你自己所需的,这才是关键。” “我知你心中急切,想要救出母亲。” “可有些事儿,终归还是想明白的好。” “或许你现在没什么心思,若是一番经历,以你智慧,倒也算不得什么难事儿。” “现如今你要做的,不是急切出山,而是心静。” “纵然想不明白许多问题,也该心静才是,将这一身力量好好掌控。” “能成功得这么多仙丹之力,实在也算是你的福缘,莫要辜负才是。” 沉香无言默然,话已然说的够明白。 若是还不懂,这脑子便真就如驴踢了一般。 明白归明白,这心之宁静,却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做为师父,能教你的,尽都教了。” “能做的,也尽都做了。” “终究如何所行,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儿。” “毕竟不是无知婴孩儿,什么事儿都需要别人给你负责。” 看着依旧一言不发的沉香,孙悟空抬手写就一道符。 “这是老孙诸多岁月以来的收藏所在,你若有心,便进去看看吧。” 言罢,一步踏出,已然踪影不见。 “师父,您要去哪儿?” 一步踏出无见踪影,沉香的心头突然一阵儿莫名发慌。 当初辞别父亲,离开刘家村的时候,似乎也没这般感受。 能教的,都已经教了。 能做的,也尽都做了。 以后天地苍茫,仅靠自己独立面对了。 无言回答,让沉香默然而立,深吸一口气。 终究探手抓住了那道符,迈入了那多年的收藏所在。 一丝单纯欣慰欢喜,似是自冥冥而来。 离了花果山,再一步踏出,依旧是茫茫山林。 高山之巅,一座庙宇孤单,肉眼可见一僧人持扫把,耐心清扫。 无任何言语,手中多了一柄扫把,跟随僧人身后默默打扫。 “仅是扫地而已,又缘何扫心?” 抬头默默看了一眼多年亦师亦友,已然可做一脉宗祖的僧人言道。 扫地既是扫心,绝妙的禅理修为。 可对于他这种境界而言,单纯执念于此,反而落了俗套。 “本以为心静,原来却还是多了一丝挂念的尘埃。” 一丝尘埃挂在心间,未必就要扫除。 若是扫除,真的心无所念,他还是孙悟空吗? 然因这一丝尘埃,终究多了几分心念杂乱。 无尽灵气玄机,造就了灵猴命脉。 无所谓父母,天地既是父母。 能挂在心念间惦记的,便是这一路走来,也不过十只之数。 如今却是不由要多一个了。 想着这孩子日后要做的 若是相助,如今终究不似往昔,无所谓顾忌可言。 若是冷漠相看,看着别人打自己精心教导出来的徒弟 莫说现实将要在不久实现,便是此刻想想,便已然几分杀念。 “你已经完成了你的路,他亦有他的路要走。” “虽说往昔多了几分戾气,可那时的你,却也最为意气风发。” 无言看了一眼孙悟空,言语平和入耳中,却似惊雷晨钟。 “便是过去了这诸多岁月,也多了许多岁月之外,终究不可能如往昔。” “老孙却依旧是老孙。” “他是老孙教导出来的,想要欺负,总得看看这棒子答应不答应。” 往昔战天斗地,赢得赫赫威名的神兵如意,却不过此刻打扫落叶灰尘的扫把而已。 “主人,那猴子离了花果山。” “看来此行沉香所得不小。” 哮天犬悄然在杨戬身边言道。 监视那曾经差点儿打入凌霄殿的猴子,自然没这个本事。 可这闻味儿的本领,天地间有谁能比得过哮天犬。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接下来的残酷,便是该他自己经历了。” “没有一番风吹雨打,又怎能言及成长二字。”19楼学 杨戬目光悠悠,已然下了决心。 “主人,您完全可以让他们来做此事,又何必非得” 哮天犬欲言又止,跟随主人这么多年,不敢说全部的心思,至少大半儿的心思是及其明白的。 这世上最难为痛苦的事儿,无外乎亲者痛,仇者快,还要让人明里暗里的看笑话。 “我倒是想,可人家也不是傻瓜。” “便是通盘已然明白透彻,一些细节怕也未必能言及精准二字。” 仿佛要印证杨戬之言一般,天庭另外一处所在。 众多天庭中也算极有威名的,汇聚一堂。 “大伙儿倒是不妨说说,这个敢潜入老君处偷取仙丹的,究竟来自哪里?” 安坐无言,提出来的问题,却是一针见血。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天地间能有这个本事的,可是不多。” “至于理由,倒是让我想起了往昔一件不怎么值得注意的事儿。” “他们好像是一个老师教导,师出同门。” 并无隐藏之心,也无所谓正大光明的宣扬。 能发现蛛丝马迹,全看心思如何。 “哼!” “师出同门,皆与天庭作对,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一言冷哼怒语不由而出。 他们这群老臣,当年辅佐玉帝。 天庭能有如今,自有一份儿深厚功勋。 与天庭为难,便是跟往昔的光辉岁月为难。 “便是心中满是怨言,也该留点儿神。” “有些人,实不该由你心之所想。” 一声怨言,抱怨往昔也好,抱怨现在也罢,终究是怨。 封神一战后,他们这些往昔的功勋赫赫,尽都被排挤在了角落。 有怨言,似是理所应当,却不该宣之于口。 尤其某些所在而言,及其玄妙。 我思故我在。 念头一动,便必然有所感应。 “以那猴子的修行,吃再多的仙丹,也如糖豆一般。” “或许还没有糖豆那般滋味儿。” “可对于另外一人而言,意义却完全的不同。” “若那些仙丹,尽都入了三圣母思凡而生的那个孽障肚子里,对我天庭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诸位莫非忘记了往昔。” “如今说来,倒似是往昔轮回。” “可能唯一的错漏便在于这做舅舅的” 本来宣之于口的话,为一同齐刷刷眼神阻止。 要说舅舅,那安坐主宰位的,岂不也是舅舅。 “他若在灌江口安享自在倒也罢了,无论如何,他也是瑶姬公主的血脉。” “虽然终有所别,可到底也是战场凶险之下的情谊。” “可他如今身在天庭执法位,有些事儿便由不得他。” 一群人商量的结果,无非一句话而已。 督促杨戬行驶一个司法天神该行的职责权柄。 一切为天庭,为天条所不容的,尽皆无情格杀。 “徒儿,你跟随师父修行,已然一段时光岁月。” “可有心思回你家东海龙宫看看?” 云栈洞内,天蓬随手将勤学苦练中的八太子,召唤而来。 “师父,徒儿做错了什么?” “求您千万不要将徒儿赶出门墙之外。” 最开始的时候,对于拜天蓬为师,心里还是有几分抗拒的。 无论怎么样,他都是东海龙宫八太子,岂是谁都能教导的。 可是后来渐渐发现,渐渐感悟,诚心所觉,能拜入天蓬门墙,该是有生以来的最大福源。 论水之一脉修行,天地间能比得过师父的,怕是没有几个。 这有限的几位中,还得将那一身蓝衣的师娘算入在内。 “就是感觉你离家多日,让你回家看看而已。” “又怎多了这逐出门墙的言语?” 得了师父保证,心思安定下来,倒也确实该回家看看。 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四姐了,也不知她如何了? 还有沉香,可曾在孙悟空处,学的那惊天动地,令鬼神惊嚎的本领。 心念既然有所动然,又有师父的言语,踏出山门,自是理所应当。 “这一步踏出,便是无穷的是非,你真的舍得?” 一身蓝衣,弱水看着天蓬言道。 “舍不舍得又如何?” “我还能一直阻拦吗?” “是他自己的路,终究要走的。” “不如倒多一些顺其自然。” 天蓬言道。 “自到了这云栈洞之后,日子过得悠闲。” “怎的倒让你悟透了几分自然无为?” 弱水抬眸看着天蓬道。 “这算是好事儿?” “还是坏事儿?” 一丝笑意勾动,天蓬言道。 “无所谓好坏,你终究还是你便足矣。” 这般陪伴而不显寂寞的安宁,便是千秋万载,亦不觉得稀少枯燥。 或许真的是冥冥中的缘分使然,八太子踏出云栈洞的那一刻,沉香亦是踏出了收藏所在。 “无数的经意,若能完全通透,或许可以将我自身潜力开掘到一个及其厉害的地步。” “然却是真的不敢继续下去了。” “恍惚间,遗忘了时光,更怕连自己是谁都遗忘了。” “便有天大的神通能耐,这后悔二字,也不是那么容易翻转。” 满脑子尽是收藏记载,微微风吹拂,脑海倒是一片清明。 “如今也算是有所成,该回家看看爹,以及入华山看看娘。” 沉香并不准备现在就动手,破除天庭封禁。 内心自然急切如火,内心却也有理智二字。 以他现如今的修为,想要撼动天条,依旧是一个难字。 沉香想着这些的时候,八太子亦是差不多的想法。 “该是先去看看沉香?” “还是该去看看姐姐?” 一番思量,两般重量。 朋友外加便宜外甥的沉香,终究没有重得过自家亲姐姐。 云气水雾,随心意凝聚。 身为龙属,便是本能,也比往昔不知强大多少。 “哎呦喂!” “哪个不长眼的?” “连东海龙宫八太子都敢撞?” 两般皆有心思,于不留神间,极为奇妙的撞在了一起。

第786章 现身刹那 天庭所觉!

空难般的猛烈撞击,两道流星般的光影,以弧线状态落在了地面。 也就是修行得以身躯无限强化,要不然就这个高度以及下坠的力道。 把地面砸个大坑是肯定的,身板儿也肯定报废成渣。 好在能够身入高空,对自身掌控也算是达到了一种心念自生的地步。 又是水脉修行,心念动然,便有一朵流水般的柔云,承托自身安然落下。 “哪个不长眼的,连你家东海八太子都敢撞。” 稳定好自身后,八太子晃动了一下因为紧急停刹,差点儿扭曲的腰身,怒然而骂。 好家伙,要不是还算有点儿本事能耐,就算不立刻交代,少不了也得重伤。 “东海龙宫八太子,真的好大的名声啊!” 几丝柔和笑意言语,传入敖春耳朵。 要不是听声音实在熟悉,语气仅是单纯的调侃。 非得将从天蓬那里学来的本事,都给使出来不可。 一耙子凶猛下去,要是还能站得住,就算是真有本事的一条汉子。 九齿钉耙,几乎是天蓬这个前任天蓬元帅的标志性武器。 经老君之手,六丁六甲神火锤炼,乃是玉帝对昔日强渡弱水,抗击南夷的功勋奖励。 担任元帅职后,镇守天河,亦曾凭此钉耙之威,给天庭立下不俗功绩。 西行路上,此钉耙之下,又让不知多少心怀不轨的妖魔染血命丧。 因卫无忌的插手,堂堂天蓬元帅,虽依旧未曾避免得了被贬之劫。 脱胎畜生道的劫难,却是终究避免。 没了这一段令颜面尽数消散的经历,受邀行走西行路,倒也多了几分真心,几分主动。 不管是猴哥推荐的缘故,还是本身喜欢这个徒弟,一身本事传授,标志性的钉耙,自然绕不过去的一环。 天蓬本身手中的钉耙,经老君之手造就,自是无上神兵。 莫言自身还得使用,多少也是舍不得。 便是能舍得,将此神兵的威能发挥,也必然是及其有限的。 三岁小孩儿,撑着一座金山。 先不说是否被人惦记,单纯他自己,就不一定能撑得住。 再说了,将本事尽都交托,便已然是师父的本分与慈爱。 再怎么样,也没有将兵器也交托的道理。 担任天蓬元帅多年,手中珍藏自不在少数儿。 给徒弟练就一柄钉耙,肯定比不过老君手笔,使用却也已然足够了。 “沉香?” 轻微脚步声,映入眼帘的身影,让八太子不禁愕然,然后就是自然的喜悦。 “这才多长时间,你就从无到有,具备这般能耐了?” 兄弟阔别重逢,喜悦拥抱之后,八太子瞪大了双眼。 相别之时的沉香,跟现在眼前的沉香相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看来能够拜师孙悟空,是你做的最正确的选择,也是你的最大福缘。” 从先前表现来看,沉香能耐已然不弱于自己了。 由衷高兴的同时,也不禁稍微几分酸涩。 仅是刹那瞬时之后,这种酸涩便被喜悦淹没。 他太清楚沉香的情况,实力越强,自然越是好事儿。 再怎么着,也不至于为了这条性命而担忧了。 “你也不错嘛。” 以沉香如今的修行,自然可看透八太子几分底细。 “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合适,反正便是要与天庭作对,也得准备一二才是。” “自踏村门之外起,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爹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得回去看看再说。” 以前全部的心思,皆都没入了练功当中。 一日时光恨不得当做三四日使用,自无那么多的心思精力思念。 如今也算是稍微可松一口气,自然思乡恋家。 “你回家倒也不一定急在这般时刻,先跟我去看看我四姐。” “反正以你我的能耐,也用不了一时片刻。” 敖春抓着沉香的肩膀道。 “拜见四姨母,自是理所应当。” “可有句话我要跟你说明白,我使的可是筋斗云。” 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几乎是对筋斗云最好的言语描述。 然此能耐,并非孙悟空独家本领。 出自道门,只不过似孙悟空这般契合精通的,少之又少。 “我自然明白筋斗云能耐。” “可你也别把我东海龙宫,当成无能吃干饭的。” “何况师父还曾教过我一门行云之法,流云如水,未必就不如筋斗云。” “咱们要不要比试比试?” 八太子颇为兴致勃勃。 云栈洞内清幽自在,算是敖春这个拜入门墙的,也不过道之三数。 学了本事,想要显摆显摆,也是有点儿想太多。 跟师父师娘面前显摆,无情的大巴掌,以及那一只手便被拿捏的感觉,没体验够是吧? “比试一番便比试一番。” 沉香亦有兴趣,除了师父之外,他也该好好寻个目标,检测一下自身的能耐本领了。 一朵祥云驾驭,行云流水。 几丝比试战意,却也一番玩闹自在。 “这么标志性的能耐都已经显露出来了,猴子这回就是长了百八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沉香与八太子自然不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在一双眼睛的注视,一双耳朵的聆听下。 “哥哥,那猴子可不是个好脾气的。” “真要发毛,自然又是一番麻烦。” 历经封神一战的凶险,登入天庭之后,已然再无其他多想。 除了该行职责外,其他的,自然是莫惹是非。 “我兄弟既然奉命探查监视,如今既有动静儿,自然禀报。” “若是违背旨意,自没有你我兄弟的好果子。” “猴子纵然发毛,也找不到你我弟兄身上。” 一番商量之后,兄弟二人迈步登入凌霄殿。 “二位少见,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一朵祥云,似是偶遇,拦住了兄弟二人的路。 “我等奉陛下之命,探查三圣母所生之子的踪迹,如今已有结果,特上殿禀奏。” 兄弟二人互相对视,还是如实言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二位辛苦了。” 一朵祥云,几分匆匆翩然远去。 “那杨戬,你我兄弟未必对付。” “这帮家伙,却也不一定顺眼。” “何必跟他们如实所言。” 方才一眼对视,仅是多年默契,明白倒也未必明白。 “自封神战后,天庭各方高手汇聚,协助玉帝统领三界,自然是好事儿。” “可这好事儿下,却也暗波涌动,多种力量纠缠。” “你我兄弟想要安然,最好还是做个闲在自我。” 兄弟二人无言,入凌霄殿禀奏。 玉帝默然无言,随手一点,灵光落下。 “玉帝好端端邀我入天庭,看来那小子的事儿,已经捂不住了。” “这天庭的反应,倒是比想象的还要快速。” 安然清扫落叶的身形一顿,抬眸无言看了前方一眼,纵身入了天庭。 “玉帝老哥,召唤老孙而来,不知有何要事?” 一趟西行路,不管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反正昔日相看两厌的,倒是多了几分朋友情谊。 或许在玉帝眼中,孙悟空根本不够格言及相看两厌。 “你已然得自在,又何必非得身入风云中。” 看着自来熟,也是自下手,已然一颗蟠桃,一杯玉液入肚的孙悟空,玉帝似有无奈言道。 “老孙一向身在风云中,又何谈悠闲自在?” 一双眼眸灵动眨了眨,似想要光明正大的耍赖。 “莫要动怒!” “老孙承认,他的确是老孙教出来的。” “除了他的确是个灵动的可造之材,老孙颇为喜爱之外。” “昔年护送唐僧西行,得了三圣母相助,少了好大一桩麻烦。” “这个情,老孙一直都想要还回去。” “再有一个因素便是令妹亲自登门,老孙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 “话既然说到这儿,倒是不妨再多言一句。” “首先声明一句,老孙绝无插手你天庭事务之心。” “就你家那破天条,也该改一改了。” “有时候,连老孙这个已然身入方外的,都有点儿看不下去。” “都是一家人,血脉至亲,有什么事儿过不去,非得生死相对。” “桃儿也吃了,酒也喝了,话也说完了,老孙告辞!” 一个拱手礼,翻身便从凌霄殿跃入凡尘。 “我刚刚遇到了千里眼顺风耳,我们的机会已经来了。” 极致快速中,兴冲冲之言飘荡。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又怎能不兴奋冲动。 “果然是这个胆大包天的猴子。” “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死性不改。” 一朵筋斗云,已然是标志性,耍赖也是耍不过的。 即便是瞪着眼睛,就是不承认,内心也已然有数儿了。 “这话就不必说了。” “那猴子倒也能耐,平白惹毛了他,对我们也是个麻烦。” 能一路打到通明殿,孙悟空的战力,已然不必用更多事例证明。 当年便能做到如此,岁月沉淀之后,自然更是能耐。 与他们要做的大事儿相比,一只猴子算不得什么。 可若真是节外生枝,也是一个大麻烦。 “从杨戬这里下手,做为突破口,其实是最为艰难凶险的。” “可对于我们而言,已然再无别的选择。” 眼看着昔日跟随玉帝,一番艰辛而创建的天庭,为外人逐渐掌控,内心何等的心酸苦涩。 玉帝安坐至尊位,自然不会有事儿。 可他们这些曾经一起拼搏打天下的老臣,又该如何自处? 默默受制,以至再无名声可言? 还是一番作为,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 从目前行动来看,如何选择,已然不言而喻。 要甘心悠闲混吃,当初便不会一腔热血。 以目前态势而言,正面跟那些人硬顶,无疑是自找死路。 所有的要害职能,皆被严密把控。 心思要是坦然明白的露出来,便是有玉帝护着,所要面临的也是一场同心协力的围剿。 甭管当初封神战场上如何的打生打死,以至于现在还仇怨难消。 然在某些立场上,再多的仇怨都算不得什么。 因为无论何等相争,说来都是尽出道门。 正面相抗,硬顶,不是明智选择。 唯一的机会便是寻找把柄,耐心等待出错。 无论是否愿意承认,三圣母私情配凡人,违逆天条之事,都与杨戬有所干系。 以杨戬的修为,以及如今的地位而言,自然是一块儿及其难啃的骨头。 以现实而言,实在是别无选择。 再难啃,即便是崩了门牙,也非得咬开不可。 “我们出手,先将这小子抓起来再说。” 一根导火索要点燃,总得有火星才是。 这小子就是点燃导火索的火星。 “这事儿不着急,行动的同时,通过一定渠道,让这个消息被杨戬得知。” “身在司法天神位,私情与公理,倒要看他如何自处?” “其实若有可能,倒是很想他能为我们所用。” “不管愿意不愿意承认,杨戬的才情天赋,处事能力,天地间找不出几个来。” 几分笑意冷然,又是一番感叹,触成了一份奏报,加速摆在了杨戬面前。 初次一看,第一时间的自然反应就是其身而立。 手抓三尖两刃刀,杀他个天翻地覆又何妨? 稍微一顿之后,终究还是冷静了下来。 “这算是阴谋还是阳谋?” “真以为就此,便拿住杨戬死穴了吗?” 几声呢喃,冰寒森然。 思忖之后,一个闪身带人入了凡尘。 已然摆在了面前,又怎能装作视而不见。 孙悟空虽然教导,该不会有私藏,一身本事尽都托付。 可到底也是初出茅庐。 有些家伙,未必是真正顶级高手战将的对手。 可好歹岁月悠久前,也曾经历过战场凶险。 时光或许已然消磨了往日的豪气,对付一个初出茅庐,也不该有问题才是。 “你这家伙真的可以啊!” 修行神通以及血脉天赋,尽都发挥了作用,终究算是未曾让筋斗云甩下。 “有些不对!” “何方鼠辈?” “给我出来!” 本来想与好友几分笑语,腰间七彩光辉闪动。 想都不容多想,将修行法力灌入手中老君砍柴所用斧头,一道炽热惊鸿劈砍而出。

第787章 缉拿沉香 引得东海兵将现身!

“好小子!” “果然几分了得!” “再给你时日成长,必是一桩大麻烦!” 一道惊鸿落下,劈碎了虚无,显露一众威严身影。 “你们是什么人?” “鬼鬼祟祟,岂是常之正道所为?” 掌中光辉闪动,凝聚一柄九齿钉耙。 虽说是以天蓬多年珍藏打造,比不得老君手笔,威能也自是一番不俗。 手持钉耙,敖春威严大喝。 “擒拿妖孽逆犯,有何正道可言?” 敖春话音落下,便有现身之人哼道。 寒气扑面而来,不仅是气势的威严镇压,更是一番森然杀机。 “如此说来,诸位来自天庭?” 沉香手持老君劈柴府,眼眸微微一眯。 对于妖孽二字,自然也是一番敏感。 “自是来自天庭!” “三圣母不守天规戒律,私自与凡人婚配,玷污仙神威严,产下你这妖孽,如此可要否认?” 一双双眼眸盯着沉香,一声声言辞,厉声责问。 “沉香从无否认自己身份的心思,但沉香从不是妖孽,而是堂堂正正的人。” “私自与凡人婚配,玷污神仙威严,这话里的意思,可是蔑视人道?” 没有急着以手中利斧锋芒,做出个生死相对。 一丝丝智慧精芒闪动,这言语间的交锋,未必就那生死之战轻松。 “凡人乃下界生灵,焉有资格匹配仙女。” “一群蝼蚁,怒然之下,管教尔等灰飞烟灭。” 一声声言语,狂妄而无情。 想当年他们跟随玉帝四处征战之时 轰隆! 对过去的怀缅,不过刚刚起了个头儿。 一声惊雷凭空而起,威力至强便是仙身,也刹那化为灰烬。 这群家伙不似历经封神战的诸神,身躯陨落,一丝真灵入榜。 哪怕失了自由,但只要封神榜还在,真灵必然保存,想要恢复,也不过时光日月的积累而已。 封神一战大部分的最终结果,无非就是虽失了自由,却也算是得了另外一种方式的长生不死。 一丝真灵未曾入得封神榜,一道惊雷轰杀,刹那化为烟尘。 天地苍茫,过去未来,一道惊雷落下,尽数终结。 “何方孽障!” “胆敢袭杀我天庭之人?” 原本汇聚在一起的一伙人,迅速四散。 一双双眼眸,一道道神念,刹那间疯狂搜寻天地,极致的警惕。 这道雷出现的实在太过邪门儿,威力也是太过强悍。 谁也无法确保,下一道惊雷不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上。 惊雷突兀而现,威力已然有一条仙神性命做了见证。 若真是突兀降到自己身上,能不能扛得住,实在是个疑问。 这群家伙往昔跟随玉帝,也是经历凶险,创下赫赫威名的主儿。 突如其来的死亡,除了警惕以及悲伤之外,倒也谈不上惧怕。 就算现如今让那些历经封神战的家伙步步压迫,逼得缩减了不少立足之地。 可说到底,他们依旧是天庭中人。 “亵渎人道,便是超脱轮回之外,也死罪难逃!” 无尽风云翻滚,勾勒出一排威严大字。 “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玉帝安坐凌霄殿,眸中映出两道棋盘对坐的身影。 一道惊雷,威能轰死了一位仙神,也不过是那青衣身影,一声冷哼,勾动人道威能而已。 “寻常之事,自然无所谓。” “但敢口出狂言,灭尽我人道一脉,岂能相容?” “莫言什么仙魔之道,若有恶心,便与魔道一般无二。” 一枚棋子落下,平静之言传扬凌霄殿。 若有一番愤怒也就罢了,偏是如此的平静。 一种令人不由心神悸动的平静。 因为任谁都知晓,此番平静下隐藏的,乃是及其可怕的风雨。 “想要玩儿,自该守规矩玩儿,奉陪一番自然算不得什么。” “可若是脱了规矩” “左右不过掀桌子而已。” 有下棋的能耐,不算什么大本事。 能把桌子给掀了,才算是真正的大本事。 纵然天地再旷阔,也尽可无忧了。 “莫要以为你能发动人道之威,便再无顾忌可言。” 玉帝安坐凌霄殿,身躯微微前倾。 无上威严引动威能无量,就这么一个前倾动作,便似是一方世界镇压而下。 “下棋便下棋,若多了其他心念,可就不纯了。” 老君悠悠一枚棋子落下,一方世界神威的镇压,悄然收回。 “大” 看得那一行字体,对于抓捕沉香的一众天庭臣子而言,反应自然是勃然大怒。 许多不逊之言,似是下一秒脱口而出。 突然有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刹那变幻。 再也顾不得其他,闪电出击,将大手死死将脱口之言,掩盖了回去。 “你什么意思?” 来自自家阵营的突然出手,自然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诸位言语还是收敛一些吧。” “莫非忘记往昔凌霄殿,混元真气与九龙真气的针对拼杀。” 一句话,自然勾动了脑海中,已然忘记于往昔的记忆。 九龙真气代表着什么,自然不必多言。 踏步天庭,与九龙真气拼杀针对,还可无恙安然,此番能耐,何止令人目瞪口呆。 连玉帝都无奈,他们这些人又能做什么? “大胆孽障!” “能令尔安然十六载,固然是天庭的疏漏,也是天庭的恩德。” “如今天威降临,尔还不束手就擒?” “若执意顽抗,定要尔粉身碎骨。” 玉帝都似是无奈,他们又能如何。 满腔的委屈愤怒,也只能生生咽下,或者尽数发泄到眼前这个妖孽身上。 “哼!” “今日能得见各位,倒也涨了一番见识。” “原来那身在天庭凌霄殿,统御三界的仙神,不过一群没骨头,只敢欺凌弱小的软蛋而已。” 沉香傲然冷哼。 这些家伙一出现,便口口声声要让自己认罪伏法。 自生以来,安闲自在,仅是有些调皮捣蛋。 若因此便浮法丧命,未免太过荒唐。 沉香心里也清楚,对于天庭,对于天条可言,只要自己存在便是罪过。 可如此,内心反倒更加不服。 “阴阳和合,情之所生,本就是生灵自然之道。” “天条无情紧固,腐朽至极,说白了无非尽都私念而已。” “如此也敢言统御 既然已经是生死相对,多这些话,少这些话,自没什么区别可言。 “大胆孽障!” “事到如今,还敢口出狂妄悖逆之言,岂能轻饶于你!” 一声声一句句言辞锋利下,战火刹那点燃。 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出手。 以前不过想先擒拿这小子,做为一个借口而已。 现如今这般的胆大狂言,又损了一条兄弟性命。 出手自是杀机无限。 “你们饶不了我?” “我还饶不了你们呢。” “就是你们不来,沉香也终有踏入南天门的那一天。” 一声长啸,一身修行所得,推动法力,如滚滚长河奔腾。 有了海量法力的支撑,这柄本就神威不俗的斧头,发挥出了及其锋利的光辉。 “跟这个孽障待在一起,必然也是一尊妖孽,留你不得!” 随着沉香的出手,一部分与其纠缠,而另外一部分,则将目光落在了八太子身上。 不由任何分说,便是凌厉杀手降下。 “岂有此理!” “小爷岂是任由尔等拿捏的软柿子!” 敖春一声长啸,手中钉耙散发七彩光辉。 一击出手,便是直奔脑门要害。 人家都摆明了要命,哪儿还有那么多的废话。 就算是天庭,这条命也不是想要便可以给的。 “好熟悉的手段!” “你是天蓬那个悖逆之徒教导出来的?” 一看八太子的出手,有人立即联系到了天蓬。 往昔同殿为臣,更曾一起战场拼杀。 自是再熟悉不过。 “好!实在是好得很!” “天蓬悖逆天庭,罪在不赦,今日便拿下你,以惩天蓬罪孽!” 掌中兵刃晃动,无所谓数量,齐齐向八太子镇压而去。 “一群无耻之辈!” “阴蚀王攻打天庭,天蓬慨然出手之时,怎不说如此言语。” 一声清冷怒喝,不知自何处起,仅听虽云雾飘扬。 “胆敢言论天庭之事,着实罪孽难逃,还不现身出来。” 脸色似有刹那殷红,互相对视一眼,高呼齐声怒喝。 往昔之事,不提也罢。 往昔生死相依,今日生死相对,皆是有理。 归根结底,无非想要活着而已,比如今更好更舒服的活着。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纵然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又能算的了什么。 莫言少了一个杨婵,再多一个杨戬,就是少了一百个杨婵,一百个杨戬,天地也依旧是那片天地。 “不用劳烦各位了!” 云雾汇聚间,一条长龙化身一位女子之身,身后统帅一众兵将。 来者自然是东海四公主。 血脉间的联系,让四公主不由几分心思悸动。 也容不得想那许多,领了一支东海人马,便紧急救援而来。 “你们来自四海的那一海?” “如此明目张胆,可是要对抗天庭吗?” 别说那极为明显的龙属化身,就是身后的那一群兵将,也能很好的将来历出身道明。 除了四海,谁能拥有这么多的虾兵蟹将。 “莫要时刻将对抗,悖逆之言挂在嘴边。” “我龙族遍及四海,调和海浪风雨。” “便是隶属天庭,也不可如此的不问青红皂白。” “敢问小弟触犯了天条哪款律法,以至于诸位如此击杀。” 四公主威严不惧,挥手示意将八太子保护起来,然后言道。 至于沉香,倒也不是不顾及。 只是如今正在跟一群人纠缠,实在不太好插手。 最重要的是一番打斗,并未落得任何下风。 想要与天庭对抗,要经历的还有很多。 眼下这些,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便是要护着,也不是这么个护法。 “他是你东海八太子?” “缘何与这天庭通缉的妖孽在一起?” 摆明了敖春的身份,一时间颇为有些麻爪。 龙族镇守四海,便是对于天庭,亦是极为重要。 何况他们所代表的,仅是一小撮而已。 真把四海惹毛了,以他们这一小撮的力量,实在是麻烦二字。 与四海纠缠,万一被收了渔人之利,更是得不偿失。 从局势的判断而言,自表明身份的那一刻,睁一眼闭一眼,便是最好的选择。 奈何偏偏有几个头铁不怕死的。 玉帝为何对这些功勋卓著的往昔功臣,近乎视而不见。 一个的确是天地大势的缘故。 仅凭他们要完成整个天庭的工作,真正意义上统领三界,实在是困难。“ 一个个暂且不说能耐,但就数量就够呛。 再一个而言,未尝没有这般头铁的缘故。 打江山之时,什么都不怕,一往无前的头铁,自然是好事儿。 如今天庭已然主宰三界,还似往昔那般头铁,自然是及其不合适。 这种情况,用一句话来形容,倒是再合适不过。 马上能打天下,却治不了天下。 “哼!” “沉香不过方才踏出山林,这家伙便死死纠缠不休。” “若非尔等捣乱,必然其成为斧下亡魂不可。” 纠缠中的沉香,听得如此对话,眼珠一转,怒哼之言道。 八太子与自己一番朋友交情,自不能平白害了他。 何况此事还牵涉东海。 “我” 听得沉香如此言语,本就急切不行的敖春顿时急了。 一张嘴就要说些什么,被虾元帅手疾眼快捂住了嘴边。 “殿下,不管你与他是何等的朋友交情。” “至少眼下在这些人面前,万千不能承认。” “殿下可为友情不顾念自己,也该顾念东海才是。” 一把捂住了敖春的嘴边,虾元帅急切低声言道。 “何况他方才一番所言,为的就是让八殿下安然脱身。” “如此朋友交情,殿下还要顾念,莫要辜负才是。” 东海牵扯,已然对敖春有所触动。 此后之言,更是让敖春沉默。 沉香对他够朋友,他自不能对不起朋友。 “无论如何,他不能死在这儿。” “真到了生死危机,无可奈何之事,我恐怕顾不了那么多了。” 敖春眸中闪过几丝凶狠,言语说不出的坚决。 虾元帅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劝慰敖春一番,最终只能无言。

第788章 此后天庭难罢休!

尽力压制着八太子,虾元帅心中亦有几番无奈。 从血统身份而言,自有主从之别。 然既能统帅东海水军,自然是深受信任。 外加四公主的缘故,自有对八太子的一番看顾。 虽说自出生到现在,也有百年时光。 对于龙族生命之悠久而言,百年光阴不过少年。 既是少年,心中火热当如行在高空的骄阳,光辉无限。 无所谓瞻前,无所谓顾后。 心之所想,便是行之所为。 眼看着朋友被围攻,眼睁睁看着,岂有这般的道理。 既是东海八太子,不管愿意不愿意,在生下的那一刻,享受东海所带来的便利与荣耀,便必然要为东海负责。 沉香已然是天庭明确要缉拿诛除的违逆之徒,有着东海身份的敖春掺和进去,自是招惹祸端。 不仅是他自己的祸端,也是整个东海的祸端。 有些事儿,即便已然心知肚明,看在一些元素的份儿上,睁只眼闭只眼也算不了什么。 可要是为了沉香,为了友情,明目张胆的与天庭对抗,就是有那份儿饶恕的心,也没有这个理。 “八太子尽可放心,就凭他们,还拿不下我!” 手中利斧锋芒施展,触之必有伤亡。 这些人往昔也曾是战场凶险洗礼留存下来的狠人。 可随着岁月的无情消磨,有些东西终究还是消散了。 如此事实,除了他们自己有些不自知外,玉帝心内也是明了的。 要不然为何当初杨家大闹天地之时,宁可使用天蓬卷帘,也不曾动用这些往昔征战的老臣。 若是时光能够倒流,回归往昔战场凶险时,沉香必然不是对手。 现如今,却终究不是往昔战场凶险时。 吞了一肚子金丹,除了部分消化成为修行之外,大部分都化作潜力,融入血肉之中。 这些老臣的出手,未必能给沉香带来生死危险,一定的压力,也是存在的。 压力之下,除了自身的实力发挥极致外,隐藏于周身血肉中的仙丹之力,亦是悄然开启。 最终的结果自然就是沉香越打越凶,越打越猛。 一人之力对抗诸多联手,从最初的稍落下方,再到后来的逐渐持平,直至现如今的独立镇压。 什么是成长? 这就是成长! 肉眼注视下的可见成长。 也唯有在争斗敌对中,方能获得的成长。 而想要对抗天庭,这样的凶险,这样的成长,还要经历无数次。 “一群无能的家伙!” “全都是一群废物!” “连这么一个小崽子都拿不下,你们往昔的能耐,都随着岁月喂狗了吗?” 脸色说不出的阴沉难看,破口大骂,口不择言,何止一个难听。 若以立场相对而论,倒也不能怪如此反应,不过是自然流露而已。 任谁处在那样的位置,估计反应都差不了多少。 本来是擒拿围攻,结果让人家一步步肉眼可见般成长。 丢人啊! 实在是太丢人了! “东海亦是天庭所属,如今妖孽凶猛,擒拿不力,四公主莫非就这么看着吗?” 未曾拿下沉香也就罢了,好不容易在无情岁月下,得以保存的实力,被无情屠戮损伤。 这才是真正心痛的事儿。 没有众多坚实有力的支撑,就算把杨戬搞下来又如何? 凭一人之力,逞威于天地吗? 真要有这般能耐,现在也不至于在此麻爪了。 “莫要误会!” “我东海既是归属天庭,擒拿天庭不容之妖孽,自然是东海该行之事。” 被虾元帅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敖春,听着四姐的话,内心当即就是一个咯噔。 以四姐跟杨婵的关系莫逆,当不至于在这个时候翻脸无情吧? 内心有些犯嘀咕,八太子却只能死死咬牙忍着一番冲动。 要是误会了姐姐的一番心思,冲动之之下,怕是平白惹祸。 “然我东海也清楚自己如何,无论万般如何,也不敢跟天庭诸位争抢。” “再言二郎们皆都身体脆薄,怕是难以抵抗那锋芒凶险。” “我父王苦心经营东海,着实多有不易之处,还请万般体谅。” 一番言语说的尽是无言,脸色说不出的冰寒。 真把这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家伙,当做什么事儿都不懂的三岁婴孩儿了。 还麾下兵将禁不住一记锋芒凶险,这话倒也不能说是完全的错误鬼话。 毕竟那一斧头又一斧头劈砍而出的锋芒,实在厉害。 可要说这众多的虾兵蟹将,愣是经受不住 呵呵! 这两个字是唯一的反应。 东海涛涛,何止亿万。 无数的大妖凶险,藏于东海。 龙族经略东海,这些大妖凶险自不能容忍。 除了修为至强的高手外,东海龙族能够依靠的,便是这些虾兵蟹将。 大军组成镇压,不知多少大妖饮恨。 方才有了东海龙族统治东海的局面。 如今居然说受不了一记锋芒凶险。 “四公主之言,某记在心间了。” “若是命大,必要凌霄殿奏禀一番。” 愤怒中,几丝阴狠。 东海龙族摆明了这是看笑话,袖手旁观。 甭管是单纯的看笑话,还是内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勾连,都是断然不能所容的。 此言一落下,四公主,八太子以及虾元帅,皆是不由身躯一抖。 两双眼眸齐齐看向了四公主。 虽然玉帝不可能因为一番言语而对东海大动干戈。 有这么一番言语奏禀凌霄殿,也是够恶心的。 这家伙也是猖狂到了极点,真以为出身天庭,便没有动他的勇气了吗? 八太子,虾元帅望向四公主的眼眸,皆有一丝隐晦杀机。 能安然,东海自然不想惹事儿。 可要被逼的实在没了退路 未曾归顺天庭,龙族以及东海的诸多水族,虽活得艰难了一点儿,却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这家伙着实留不得!” 身陷纠缠中的沉香,亦听闻此言,内心杀机刹那猛涨。 除了朋友道义之外,还有其他因素,至少眼前不合适将东海扯入这一滩浑水中。 既是真活得诸多不耐烦,消散天地,也不过一斧子的事儿。 先前跟这群家伙一番纠缠也就罢了,反正踏出山林,还没有经历过一次实际的大战。 一些以往所学的青涩,也唯有实际的对战,方能一一应对填补。 如今既是这般作死,先成全了他的心思再说。 反正对自己而言,便是没有这一下,天庭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书屋 心中杀机闪动,一斧接着一斧的锋芒,切割对方联手的节点,以最轻松的手段,破除凶险战局外。 不着痕迹边打边退,已然脱离战圈一段距离。 一个稍不留神的瞬时刹那,因为大量法力修行的猛然灌入,手中斧头如同一个小太阳一般。 一直暗藏针对性杀机,骤然爆发。 一声不可置信的嘶吼中,猛烈爆炸。 连虚无都出现了及其明显的晃动,甚至塌陷的感觉。 虽超脱生死自然之数,可如此凶险下,若是还能无恙,也是违背天理所在。 或许天理的确有违背之处,违背之时。 然绝不在此处,绝不在此时。 震撼人心的猛烈爆炸光辉过后,空荡荡的虚无,真的是印证了一句话死的连渣儿都剩不下了。 “大胆妖孽!” “你竟敢袭杀天庭大将,功勋之臣。” “此等滔天罪过,着实该将尔打入无间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近乎死寂般的安宁,为一声悲痛至极的嘶吼声打断。 便是不论往昔袍泽之情,眼下的处境与立场,也是断然不可能放过沉香。 真如此番言语中的恶毒一般,沉香真要落入他们之手,必然经受天地间最为痛楚的折磨。 “这话言在此刻,你觉得有意义吗?” “你觉得我会因你此言而惧怕惊恐,继而束手就擒吗?” “沉香初出茅庐的确不假,但也不是傻瓜。” “尔等口口声声以妖孽相称,便无此刻之事,落入你们手里,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即使如此,我还有什么惧怕可言?” “既是你们是这般的深情厚谊,沉香倒是不介意做一番好事。” “让尔等这些思想顽愚之徒,尽皆消散。” “成全了尔等的兄弟战友情。” 一声嘶吼长啸,隐藏于身躯血肉间的潜能再次开启。 比方才还更要凶狠凌厉的锋芒,汹涌而出。 一人之身,独立对抗诸多联手。 打得实在是痛快至极。 一身所学,尽情施展。 “主人,这小子拜在孙悟空门下,倒是真长了本事。” “不仅是修为,一番性情也如当年的猴子一般。” 两道身影悄然蛰伏,收敛一切气机玄妙。 一道身影一条棍,直打到了凌霄殿的通明殿,何等的桀骜不驯。 “他能如此,我杨家真正有后了。” “有些事儿,也再无顾忌可言。” “我真的安心了。” 杨戬含笑点头,欣慰间亦有下定决心的狠然。 对别人狠,不算什么。 对自己狠,才可言及真正的狠。 而对自己狠的同时,也必须对他人狠。 “主人,要不要现在出手?” “难不成真眼看着沉香将这些家伙给宰了吗?” “天庭一旦追究下来,怕是要有麻烦。” 哮天犬最懂杨戬的心思,千年相伴,实在不必要其他多言。 不管前方何等凶险,既然主人下定决心,陪着就是。 反正只要主人不后悔,便是真把这条命配上,也无一字后悔可言。 这都是以后才要面临的,有了一个决心即可。 眼下这事儿,倒是得赶紧想办法处理。 沉香存在,已然是天庭不容。 再把这些家伙给宰了,是否会激起天庭的强烈反应。 “事态已然如此,这群家伙消亡与否,都对实际没有任何的影响。” “若是留着他们明里暗里出招,反倒是麻烦。” “就此除去,倒也不是坏事儿。” “唯一麻烦的,自然就是如你所言,沉香要面临的恐怕是天庭的全力追缴。” “对于此事,只要有我在,哪吒兄弟也知晓内情,终究能有几分余地。” “不过东海这般,倒是个麻烦。” “也罢,就让他再得一些磨砺吧。” “反正要成功救他娘出来,所面临的自然不仅是单纯一场凶险危机。” 心念动然,驭使神通,传音悄然。 “四公主,待到这些人都被清理到差不多之时,令东海水军,全力围剿沉香。” 接到莫名传音,四公主刹那一愣。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犀利嘶吼。 “尔东海要自绝于天庭吗?” 一声犀利嘶吼,招来的自然是一记凶险的要命杀招。 “众军听令,协助天庭使者,擒拿孽障!” 一声令,水军齐动。 再得了眼神示意,而心知肚明的虾元帅带领下,协助擒拿沉香。 “一群不要脸的东西,枉尔等这般高高在上。” 大军一动,随即想起的就是沉香呵骂。 “即使如此,小爷不赔你们玩了。” 纵身而起的同时,一道斧光倾撒而下。 彻底将天庭所属尽数清理的同时,水族大军亦有损伤。 “这家伙,还真能下得了死手啊?” 猝不及防,与虾元帅一同为斧芒所伤,伤口血液滴落,敖春不由言道。 “太子,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要不然的话,再不济,我等这条臂膀也是留存不住的。” 虾元帅几分苦笑,低声言道。 他就个一旁闲观者,哪里成想,最后还受了这么一遭无辜灾祸。 “你们两个就知足,没有这一下,交代二字岂是这么容易的?” 四公主凑到身边,低声言道。 “虾元帅,我跟八弟回龙宫见父王。” “后续的事儿,你自己处理。” 一瓶疗伤药伴随几句话,摆在了虾元帅面前。 该做的,自然都做了。 可毕竟是这么多的眼睛,又怎能言完全没有错漏。 “公主放心,自然明白怎么处理。” 疗伤药悄然收起。 虽受了伤,流了血。 可说到底,也就那么回事儿。 行伍出身,哪里来的诸多娇气。 如此疗伤药,还是留着性命危悬之时用吧。 虾元帅统帅东海水军,深受信任,自不会如此凄惨,疗伤药都买不起。 可这出自龙宫私库中的疗伤药,的确是难得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