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但讲无妨。”司马晔尊敬地为他砌了杯茶。
“皇上,你今日在朝堂上讲,先皇的妃嫔都要移到别宫居住。老臣斗胆恳求,可否让老臣把匡娘娘接回府中居住。她呆在这宫中,除了耻ru,就是心碎,再住下去,老臣怕她会想不开。”说着,匡丞相不禁老泪纵横。
司马晔阴郁地把目光看向窗外,“说人死后,无论恩仇,都要一笔勾消。可朕有时还是忍不住要恨先皇和二王子,真是灭绝人伦,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一切怨缘都是因为朕,似画如果和朕没有任何关系,也就没那一箭双雕之计了。丞相,朕现在已给不了似画别的,但给她一份宁静而又平和的环境还是可以的。”
“多谢皇上的体贴,这是似画的命呀!天妒红颜,老臣想到心就象撕裂一般。现在事已至此,只能接受,皇上,让她随老臣回府吧,老臣知这与宫中的的礼仪不舍,就请皇破个例吧!”匡丞相颤微微地跪下,哀求地哭诉着。
司马晔慌忙起身搀起匡丞相,“丞相,只要似画快乐,朕什么都应允的。”
“那皇上是同意了?”
“唉,丞相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朕哪能不答应呢?朕现在就陪丞相去同心阁接似画。”
“这几日,她好吗?”匡丞相轻声低问。
“她一直呆在阁内,从不出来,幸好送进去的饭菜有动过。”
“她还在思念着他吗?”匡丞相难为情地瞄了眼司马晔,说不出“稽绍”二字,他如何也想不能一向乖巧的女儿竟然对温厚的稽大人有情。
司马晔低下眼帘,那日从同心阁移走稽绍的尸身,匡似画就象疯了般,是太监们硬扯住她,才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