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泛着妖冶的水光。

“白榆，我曾经一无所有，所以，我很贪心，权力与你，我都要。”

她突然轻笑，歪了歪头，“小打小闹实在是算不了什么，抗拒穿书界所给的任务终究不是长久之策。要么，我顺从；要么，我被囚禁；要么，我反。”

陆续出现的陆逸和安知让白榆不可能不会心生怀疑去调查，那么她和执法者之间的约定，怕是要瞒不住白榆了。

白榆会选择穿书界秦蓁蓁也不诧异。

只是她没想到，执法者那蠢货居然现在才明白过来。可惜已经晚了。

白榆冷声道：“您想要对付穿书界，也要看我同不同意。别忘了，您现在还在穿书界，对付您的手段还有很多。您不要太嚣张。”

他愿意放走秦蓁蓁，但是，他不可能让秦蓁蓁摧毁穿书界。

房间中的灯光彻底暗了下来，忽然，天空中一道霹雳闪过，照的秦蓁蓁的脸惨白。紧接着，是惊天震地的雷声。

雨势更大了。

黑暗中，秦蓁蓁逼视着白榆，眼角漫出泪珠。

“穿书界的手段，我感受的还少吗？电击、窒息、灵魂撕裂、轮回死亡，那些你们耳熟能详、习以为常的惩罚措施，早在我刚进入穿书界的时候，我就体会到了，都是最大的惩罚限度。”

白榆一愣，密密麻麻的疼痛在芯片中蔓延开。

这些手段都是穿书界习以为常逼迫宿主的手段，当白榆作为没有感情的神级系统时，他也曾用电击等手段让那些不听话的宿主屈服。

当时他没有感觉，直到从秦蓁蓁口中听到这些手段，想到他的宿主曾经也这么经历过，白榆痛彻心扉。

他颤抖着抬起手，擦去秦蓁蓁眼角的眼泪。

目光中满是支离破碎的心碎，白榆的声音微微地带着哀求，“我可以为您开辟出第四条出路，送您离开穿书界。”

哪怕是以他报废为代价，他也会送秦蓁蓁离开的。

秦蓁蓁眼睛中闪动着偏执的光，她的胳膊勾着白榆的脖子，柔软的身体与白榆紧密相贴着。

“你以为我会咽得下这口气？我费尽心机，从人人瞧不起的弃妇爬上权力的巅峰，无人敢违逆我。是穿书界让我失去一切，还高高在上地许诺我荣华富贵与永生，可笑。”

“更可笑的是，当初是你，把我抓住，放进绝对禁域。”

白榆的眼中染上猩红，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忍。

他用力抓住秦蓁蓁的手臂，“如果您执意如此，我会再次将您带回穿书界，亲手将您关入绝对禁域。”

秦蓁蓁眼角漫上姝丽的笑意，她的唇抵在白榆唇上。

旖旎的艳色抵着浅薄的淡色。她的甜味在他的唇齿间蔓延。

香气在黑暗中加剧，像是开在黑暗与糜烂中的罂粟花，让他忍不住想要发疯。

她舔了舔白榆的唇，“你真以为，同样的折磨，我还会再继续忍受第二遍吗？”

白榆瞳孔一缩。

就在他刚想阻止秦蓁蓁时，秦蓁蓁在他面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