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在家吃吧。”鄢知秦说,“我把菜全洗好了,就等你下来烧水下面条了。”
什么叫做就等你下来烧水下面条?赵越致依稀听见手机里胡耀哇啦哇啦的吵吵,心里一烦直接挂线,她说:“你想吃面条,你自己下。”
鄢知秦耸耸肩,“我不会下。”
瞧他理所当然的样儿,好像她是他家厨子,赵越致哼的一声就要关门,鄢知秦快速的用脚尖一顶,然后把自己那双漂亮干净的青葱玉手伸到她鼻尖前面,“我是弹钢琴的,手不养护好不行,刚刚洗了菜还担心明天要脱皮,你就帮帮忙呗。”
赵越致不禁要问: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可事实却如他所说,大钢琴家的手用来下面条,无论如何都是一种糟蹋,不过话说回来,真不知道他龟毛什么,明明十指不沾阳春水,偏又不肯吃外食,想她拍戏的时候哪天不吃外卖盒饭?也没见她咋地,偶尔上火便个小秘,喝一碗胡耀煎的中药,一会儿乒呤乓啷的啥问题都解决了。
“阿赵?”
“行了,别催了,我去下面条。”赵越致愤愤不平的挥开他的手,认命下楼去做老妈子。
进了厨房,看见摆满流理台的蔬菜、禽畜肉类以及一盒蛋两个罐头,赵越致挽高袖子就开始喷:“你这是打算下碗面条啊还是打算弄桌满汉全席啊?”难怪说手要脱皮,依她看全身都要蜕层皮不可。
鄢知秦十分自觉的拉开椅子坐下,“不知道你会做什么,所以都准备了。”
赵越致嘿嘿诡笑,“我呀,我会做硫酸溜肚片,敌敌畏焖老母鸡,您老要试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