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冯丽媛单独跑了两圈,回头在跑道边的草丛里看到脑袋窝在膝盖上的骆规规,她蹲下来看着她黑色的发顶,“怎么样,还行不?”
骆规规扬起脸来,恹恹的说:“没事儿,歇会儿好多了。”
冯丽媛看了她一会儿,冷不丁问道:“不知你记不记得上学期我闹失恋那会儿,你是怎么奚落我的没?”
骆规规拨拨刘海,“我不是奚落,你要往深里琢磨,应该明白我那是激将法。”
“是呀激将法,傻子似的白白给你捉弄了小半年,你也真够有能耐的。”冯丽媛语有怨气,但脸上表情平和,不像打落水狗来的。
骆规规吐口长气,“所谓当局者迷,你那时身陷泥沼,就算有道理说了也听不进,所以采取粗暴干预的办法,你看现在成效显著,你都反过来奚落我了不是?”
冯丽媛翻白眼,“就你这丧家之犬的样儿,用得着费神奚落你么?”
“说的也对。”骆规规爽快的赞同附和。
冯丽媛本不是善于和人沟通的人,尤其对象还是“宿敌”,一下说了这么多话已是突破极限,偏偏骆规规又不在状态,弄得她差点接不下去,犹豫良久才坐下来,当场冷得打哆嗦,马上蹦起来顺便拉起骆规规,“别坐地上了,凉着感冒。”
骆规规十万个没料到冯丽媛这么有同学爱,受宠若惊的瞪大了眼,后知后觉的问:“你今天专门找我来跑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冯丽媛递给她一记“你终于反应过来了”的眼神,“我把当局者迷这话还给你。”
骆规规点点头,不禁打趣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