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榕不是最大的阻力。
虽然她确实比乐悠之辈要难缠许多。
但是比起商锦康那种让她永远悬着心的威慑,司榕这种时不时耍点手段来挑拨离间的行为并不算多高明。
随随便便就能被拆穿。
但只是让人心烦而已。
梁矜上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商遇城看着她带几分憔悴的脸,伸手要轻抚过来,被梁矜上侧头避开了。
“矜矜,还在跟我生气?”商遇城低磁的嗓音里带着哄慰和讨好。
梁矜上摇摇头,“我去休息一会儿。”
商遇城哄她先吃点东西,刚刚都吐了,现在如果饿着肚子去睡觉,待会儿又要犯恶心。
商遇城恨不能以身代之。
不想看梁矜上再遭罪。
但梁矜上整个人恹恹的,看上去的确也像是很需要休息。
梁矜上回了卧室,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坐到窗边,打开窗子透气。
天灰蒙蒙的,天气很冷。
锦城的冬天,总是这么阴郁沉重。
屋子里开着暖气,梁矜上只穿了身家居服。
但室内暖,坐在窗边的风口上,可没那么暖。
等商遇城端着几样吃的找到房间里来时,看到梁矜上坐在床边,手背都吹得泛青。
整个人有如玉质,摸上去跟冰棍没什么区别。
商遇城摸过她的手,脸色就拉了下来。
如果不是看在梁矜上怀着孕,今天又受了委屈的份上,恐怕商遇城忍不下那点脾气。
但商遇城虽然没有开口骂人,但绷着脸,额头上青筋隐现,嗓音也明显是带着气的,“矜矜,你一句话不说都憋在心里。然后变着法子,用另外的方法折腾我?”
梁矜上没这么快反应过来,直到商遇城一把把窗子用力关上,她才意识到他在跟自己生什么气。
其实她只是想要透透气。
心里压抑了太多情绪,她想借着这些冰凉透骨的寒风,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
只不过脑子越想越混沌,压根弄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连身体都变得比以前麻木许多。
连冷不冷都没什么反应。
她皱眉看向商遇城,“我折腾你什么了?”
她够委曲求全的了。
怀着孕,还要受外面女人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