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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丰富让他觉得, 也许生命不一定就是死气沉沉的。

林浅瞪了他一眼:“蒸馏管洗了没?”

“陆博渊洗了。”

“安上, 安这里。”

“这样吗?”

“不对。哎呀,这样的,现在调架子的高度。”

“可以吗?”

“嗯……就这样……拿锥形瓶放在这。”

林浅本是无意间瞥到他的手的,她怕自己不小心和许深有什么不该有的接触, 特意小心了一点, 可眼神却是没有节制的。

许深的手和他的人一样瘦劲,手指修长, 骨节分明。

林浅于是突然想到了不知多久之前,大概她还是个爱穿花裙子的小姑娘的时候,教她弹钢琴的老师。

那是个是个快到三十的青年人,也是这样修长有力的手指,敲在琴键上煞是好看。

年少的她就是因为觉得双手在黑白的琴键上飞舞实在太过引人沉迷了,才和父母说自己选的乐器是钢琴。

“哎,然后呢?”

“啊,你都检查好了?”

许深看见她走神了,却也没戳穿,只是点点头,又不由想知道她的小脑瓜里又在想什么事情。

“那你把酒精灯拿过来。”林浅偏过头,正好对上他探究的视线。

他虽然有点近视,但很少戴那双看起来就不便宜的眼镜。林浅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触及他的视线都会没来由的心慌一下。

好像那双眼睛能一下子将她看透了,让她的所有思想与情感都无处遁形。

她倏忽就垂下了眼帘,而许深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已然将酒精灯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