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在研究你的相貌特征。”仝阳说,他与青年并排走着,目不斜视,“你太白了,嘴唇也红,又不经常锻炼,身体瘦弱,体毛稀少,有时候乍一看还以为你是个女孩子。”
“我小时候也经常听人这么说我。”闫云书说,实际上他最讨厌别人这么说。
“我刚刚说的窥探隐私不是指我跟你一起回来这件事,”仝阳突然把话题拉回来了,“我只是——没什么,我觉得和别人一起打趣你,你有点不太高兴。”
确实是不高兴的,但闫云书心知自己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这种不舒服是可以忍受的,并不是什么让他深恶痛疾的事,所以他自认隐藏得很好,想不到这样也被对方给看出来了。
“但我当时确实好奇,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忍不住说出来了。”仝阳摇着头,说:“跟你一起回到这,估计是身心都放松下来了,有时候竟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真是倒退了。”
听着这话,闫云书只觉得心里砰砰直跳,他想着:这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是那个意思吗?还是他想多了?
还没等他问出口,就听见对方的口风又转了:“现在我们不提其他的了,我们说正事,咱们回来这趟,主要是为了解决你做噩梦这件事,寻找云端的死因反倒是其次,毕竟你知道他没有死,所以我认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应该有所改变。”
这话点醒了闫云书,他刚才钻了牛角尖了,以为找到云端的“死因”就能找到解决办法,所以一门心思地去问别人,甚至还得罪了康泉。
他却忘了,在自己这边,云端是没有死的。
只是消失。
一个消失的人自然不会在大众眼中的死因上过于统一,因为那场事故从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