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我觉得她知道和案件有关一些事,甚至很可能认识死者其中之一,或者都认识。从她爱人和曲静的关系上来说,她和他爱人都有作案动机。”

“你怎么想起试探她的?”

“你还记得去曲静邻居家调查的时候,那些邻居都是什么反应吗?”

柯然回想了一下昨天的尴尬经历,那些邻居有的是害怕,有的是好奇,有的是漠不关心,但一大半的人在开口的第一句话是问:“警察?找我们什么事?”

“从我们按门铃到进屋,她都没有问我们是什么事找到她爱人。她认识这两个人,很可能是通过那位何教授。”

“嗯,而且她知道我们找她爱人是什么事,只是装作不知道。还有刚才我弄乱东西,她好像皱了皱眉,这间房间的布置你看了有什么感觉?”

“她有强迫症。”

袁彻点点头:“房间里的东西摆放的位置都非常的精确,都有一定的序列的。你不觉得这样的摆放方式有些眼熟吗?”

“曲静家的卧室!”柯然有些兴奋地说道。

袁彻再次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

“那,刚才为什么不直接问她?”

“这毕竟只是怀疑,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能贸然就这么问。”

“也对,那我们是不是需要查一下她?”

“查是要查的,不过我感觉从别人那里查不出什么来,你不觉得她是那种把自己包装的很精品的女人,何况她爱人是大学教授,这样的身份对外一定不会那么容易露出被人发现的把柄。我们还是去学校了解一下这个何教授。”

两个人刚走出小区大门,袁彻的手机铃响起来了,他接通电话酷酷地丢了一个字:“说!”,听了两句脸色变了变说道:“在哪家医院?”再听了一会儿后才挂断电话,转头看着柯然:“老郭昨天晚上受伤了,现在在医院,我们先去医院看看。”

“怎么会?只是打探消息而已。”

“他,喜欢多管闲事。”袁彻只撂下这一句,就紧闭着嘴巴,肢体语言在明显不过地透露着找人算账的冲动,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多管闲事的人。

柯然也不再多问,紧紧跟在袁彻身后坐上车,还没等他系好安全带,袁彻已经一脚油门,汽车窜了出去,吓得柯然忙把紧了扶手。柯然本想开口提醒他慢一点,可转头看袁彻那张脸上刚才还只是阴天,现在已经乌云密布了。柯然把提醒的话变成了默默的祷告,手上握得更紧了。

这一路柯然都安静地坐在副驾驶,虽然车速没有到超速的地步,可如果聊天分了神就不是闹着玩的。他不时地瞄着旁边的□□桶,袁彻绷紧的下颚不时鼓起落下,无声地咬着槽牙。

从见面到现在,袁彻的脸一直是严肃的,鲜少有笑脸。虽然他也偶尔说一些带着威胁味道的冷笑话,脸上却没有笑模样。

可和现在袁彻的表情比起来,之前的都显得那么的和蔼可亲。柯然有点替郭图荣担心起来,不知道现在偷偷提醒一下郭哥会不会被牵连。他刚把手放在手机上,车子一个急转弯,柯然整个人摇晃起来,刚拿到手的手机被晃了出去,顺着腿滑了下去,躺在脚底下。

看来郭哥只能自求多福了,不是不帮你,实在是小弟也爱莫能助。

两个人快步进了医院大厅的时候,刘贺城正等在那里,看到袁彻迎了过来,脸上隐约有些愧疚的神情:“头!”只叫了一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回事?”袁彻跟着刘贺城往楼上走,刘贺城语如连珠地开始叙说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