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神态悠然,她轻轻走向方才那两少女出来的房间,那长裙飘动间,此时方可见她左脚畸形,竟是残疾。
她推开房门,一股让人难以形容的味道让怜星不禁皱起黛眉,她纤指遮掩口鼻,终究还是走了进去。
距离床边还有七尺,怜星停下,不肯再靠近,审视的目光落在床上那昏睡不醒的人身上。
事实上怜星也不知能否称其为“人”。
满身缠绕的洁白绷带,此时已开始被异色液体侵浸,也不知是刚敷上的药物中流出的药汁,还是那人身上仿佛永远也流不尽,也清理不尽的浓水。
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那诡异的不祥她自已也亲身体验过,在带它回到移花宫后就体验了一番,至今想起都心有余悸。
明玉功这等内家神功最是平和,再加她性子清冷纯粹,练功时少有杂念,自修炼有成以来就从未出过差错。
那日将它带回移花宫当夜,她又一次修练明玉功时,莫名其妙杂念纷扰,满脑子都是邀月与江枫亲热的画面,满脑子都是多年以来在姐姐邀月的阴影下生出怨念。
她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最终走火入魔。
若非姐姐邀月发现及时,生生将她体内真气镇压,怕就是不死,明玉功也得倒退几层,平白少了十年修为。
她又想起最初见到它时的异象,从一开始便透着妖邪与不祥,在它躺下的地方,周身方圆百米草木枯竭,鸟兽逃离,不敢接近,宛如遇上天灾一般。
邪性,不祥,诡异
她发现它没死,她发现它身体腐烂不止也死不了,她发现它哪怕数天不进食,也依然保持生机。
她产生了兴趣,哪怕它很恶心。
高贵的怜星宫主不该对这种恶心的东西产生兴趣。
但冥冥之中一种莫名的刺激诱惑着她,让她舍不得丢下这么一件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