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笃定，他在告诉她：你，会死。

此刻杰西卡体内阴月天的血细胞已经由下至上死亡到胯骨处，这就意味着女孩子的双腿完全可以自如驱使，但此刻，她已无力再对他做出任何攻击。

她的身体，就像她的心，冷的可以将任何物体冰冻。

噗通……

两人重新落入水中，杰西卡茫然的看着那双细长的眼，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我……要死了么？小苹果……）

……

“呼啊……”

杰西卡猛地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她的大脑一片迷茫，看着眼前的景物足足发懵了一分多钟，才渐渐清醒过来。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看看自己的双手，然后又难以置信的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我……还没死？”

她自语着，嗓音很是沙哑。

“没死。”

旁边传来男人平淡的声音。

杰西卡回头看着同样坐在甲板上的阴月天，眼神无比复杂。

过了许久，她才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阴月天靠着舱板，仰头望着蓝天，道：“我也不知道。”

“嗯？”

“我真的不知道……当我感觉你快要死亡的时候，大脑忽然想到今天早晨发生的事，在你和我都被【献予神的虔诚】困住之后，我和你做的那些事。”

“然后？”

“然后我突然产生了一种不想杀死你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难形容，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

“那是……不舍。”

杰西卡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不着力，不由慢慢蹭着，来到阴月天身边。

她轻轻趴在他的身上，将头靠着他的胸膛，感受着那火热的温度和强烈的心脏跳动，微笑着道：“无论男人和女人，对第一个和自己上床的那个人，都会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