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我看不久上面就会派人到我们村里征收虎皮了吧,你看那只白虎怎麽办?若被人发现,它必定
阿秋始终是个女人家,虽然寅戾对她的态度多有恶劣,可要她眼睁睁地看著寅戾被人扒皮却也是做不到的。她一听说这消息便急忙赶了回来,连织的布也没有卖完。
阿明的心中正因寅戾前几日对自己嘲弄而拒绝的态度感到恼火,他听完这个消息,愣了一下,松开了搂住阿秋的腰随即说道,我要下地去了,回来再说。
阿秋看著阿明缓缓离去的背影,不明所以。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阿明在地里劳作了一会就汗流浃背了。
往日都是寅戾做这些苦差,自己在後面拿鞭子催著就行,可现在寅戾腿不行了,这些杂事又都落到了自己的肩上。
父亲被寅戾咬死後,敛葬的费用一直到去年才还清,如今山上的老虎已很少,村里以捕虎为生的猎人也大多搬离了这里,唯独自己还在这里住著,打不了虎,就忙忙农作。
可惜这大山里土地贫瘠,自己就算卖力劳作也仅够果腹,现在阿秋却不嫌弃地跟了自己,自己还是这麽没出息地让她和自己受苦。
而那只老虎跟在自己身边这麽多年,到现在还是这麽冷心冷情,总还做出些要气死自己的事来。看来,畜生是根本就不懂得人类的感情为何物。
他不懂自己,他也不想懂自己。而自己又干吗想去懂他?
阿明恼恨地拄著锄头,正午的太阳就挂在他的头顶,苦闷而炎热。
阿秋回来了,所以自己又住回了柴房。虽然阿明之前说会放自己出来的,不过看来那晚自己又惹到了阿明,人人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寅戾却觉得阿明才是只老虎,而自己总是不小心摸到他的屁股。
该吃午饭了吧。寅戾懒散地趴在木窗下,沐浴著斜射进来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