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监狱生活让叶响消瘦了很多,殷扬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和叶响见面的情景。
叶响那副风度翩翩样子,看上去很迷人,虽然後来自己才发现那完全是装腔作势而已。
人嘛,虚伪惯了,说话做事都象演戏似的,可偏偏有人还是会上当。
殷扬看见叶响脸色阴沈地朝自己走过来,叫开了围在身边的小弟,笑盈盈地走了上去。
大哥,你什麽时候出来的,怎麽不通知我去接你?
他有三年没去监狱看过叶响了,花了一年的时间全盘接下叶响的地盘和手下後,殷扬就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去演戏了。演戏是叶响的爱好,不是自己的。
很风光嘛。叶响哈哈笑了声,看著殷扬身边那些满面警惕的保镖。
殷扬手里拿著根银白色的手杖,就象电影里演得那些上流人物一样,一抬头一迈步都气派得很。
再风光也是个瘸子。殷扬跟著叶响笑,他笑的时候,叶响的脸色变了,变得有些阴沈。
他想起了殷扬为什麽会瘸的原因,想起了自己曾对这个人那麽虚伪那麽狠心。
大哥,你不必替我觉得可惜。殷扬叹了口气,上前挽住了叶响的手。
叶响听见他这麽说,心里一动,赶紧抬头看著殷扬。
他仔细地端详殷扬的脸,那张脸仍是棱角分明,透露著一股英气,只是比四年前要多了点东西,说是沧桑也行,说是虚伪也对,就那麽一眼,叶响觉得自己和殷扬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