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宵听见方鸿飞的声音,懒懒一笑,转头问道:“你来做什麽?看我出丑还是又想出什麽折磨我的手段要试试?”

“属下……不敢。”

方鸿飞叫狱卒关上门,慢慢走到了离宵身边。

他恭敬地垂著手,如往常那般低眉顺眼地站著,看见离宵不理会他,才坐了下去。

“侯爷,我给您带了些药。”

他从怀里摸出个青花瓷瓶,接著扶起了离宵。

离宵浑身虚软无力由他扶著,唯有那副漂亮的眉眼不曾失了常醉侯的凛然傲气。

方鸿飞看他脸色白得可怕,嘴角仍有血丝溢出,急急忙忙地拔开了瓶盖,把药送到了离宵嘴边。

“拿开。”离宵微微偏转开了头,断然拒绝了对方的好心。

方鸿飞无可奈何地看了看他,不顾离宵反抗,强行将药水灌进了他嘴中。

“侯爷,恕罪。”

离宵也不知他拿来的是什麽药,只觉咽下之後火辣辣发痛的肺腑似乎被一阵凉意包围,疼痛也开始慢慢减轻。

他轻蔑地瞥了眼方鸿飞,忍不住一声冷笑。

“你还假惺惺地做什麽? 不如一刀杀了我痛快些!”

方鸿飞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将他扶著躺下去,把被子替他盖好。

一切做完之後,方鸿飞快步起身,直直地跪到了离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