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再见见他吗?」
「教主不会见你的,即刻离开吧!否则就算教主不杀你,我也忍不住要杀你了!」曲清愤然拂袖,冷冷瞥了韩毅一眼。
「此事上,终究是我对不起他在先。这里有一剂给他调理身体的药方,相信有用。」韩毅边说边摸出了一张早就写好的药方,以及那本他后续编撰的《阴阳人实录》。
「快滚!」曲清接过东西,目示左右,旁边站着的属下立即上前架住了韩毅,将他往外拖去。
韩毅脚步踉跄地被人倒拉着往后走,他的目光久久落在殷向北所休养的房屋门前,直到什么也看不到。
离开了青阳山,韩毅被告知日后永远也不许再来到这个地方。
他拿着那张由曲清代笔写就的休书,遥望着青阳山的深处,那个让他和殷向北之间作为夫妻共同度过一段时光的地方。
忽然,韩毅眼前闪现着殷向北服下打胎药后在地上痛不欲生挣扎,以及哀求自己的一幕。
耳边亦响起了对方昏迷前的话语──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我若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又何尝不是!哈……哈哈哈!
我们的孩子。
韩毅茫然地走在山路上,嘴里一直呢喃着这五个字。
他并不能理解为何殷向北对自己这么执着,就如他不能理解为何对方到最后居然坚持要生下这个孩子。
但现在,他似乎能有些理解对方的感受了,身为阴阳人,本是一件可悲之事。
即使如殷向北这样坐拥偌大的魔教,以及有着足以号令天下的武力,对方仍不过是一个畸形孤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