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亿分之一啊，四舍五入都不存在了。”看到泱泱笑了，程晨心里也踏实了许多，“我还怕你嫌弃我老呢，这可是铁的事实，就是改身份证都改变不了的……你怎么会……觉得我嫌弃你呢……”

“……”

“你啊，不嫌弃我就好了……”

“也、也没有很老，就、就、就五岁多一点儿。”泱泱一边说，还一边举起爪子，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并拢蜷住，将大拇指和食指指尖轻轻叠在一起，朝程晨比了一个‘一点点、就一点点’的手势。

程晨把话题又拉了回去，他说：“那你快说，对不对啊？”

“什么对不对？？”

“这里呀。”程晨戳了一下泱泱的脖子，“总有一个时刻会清理干净的，对吧？”

“嘁……那你倒是亲啊！”

“……”

“……”

泱泱又一次想起了相对论，伟大的爱因斯坦先生，您说过的，时间可以被弯曲，人和人彼此之间时间流逝速度是不同的，那您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如何倒退时光啊？我我我我都说了个啥！

程晨没愣多久，很快反应了过来，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愈发灿烂，笑得整个人冒着‘傻气’，轻轻一推，把泱泱按到了沙发上。

“这可是你说的。”

……

第二天中午，大家都坐到了饭桌前，老骨头是最后一个下楼的，因为他是阿姨做好饭之后才起床的，他刚上桌就忍不住开始抱怨起昨晚的遭遇。

“程老狗又抽风，不知道半夜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嗷嗷叫唤，也不睡觉，跟打鸡血了似的非要跟我讨论我为什么找不着女朋友，他睡踏实了，我睡不着了……有女朋友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