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仙也不隐瞒：“松散的互助联盟，会叫天命神教吗？那个团结所有古老异能传承者势力的互助机构和平台，只是天命神教的外围势力，真正的天命神教，是一个有森严制度，有渊源历史，有完善教义，有崇高理念，有忠诚死士的庞然大物！”

白岐歌听清楚莫老仙语气中毫不掩饰的赞赏，神色认真了一点：“有趣，说说看？”

“还记得昔日老夫告诉你的神棍三种境界吗？那的确是老夫毕生的心路历程，第一境之时，老夫少年行走江湖，自负才智，认为世间万象，皆逃不过自己的算计，钱只是一个挥手就来的数字，无止境的挥霍，喝最烈的酒，泡最美的女人，玩最疯狂的游戏，一切皆如我愿，那个时候，老夫也接触到了异能世界，也是雄心万丈，最后拉起了三百异能者，组建莫门教团，当起了一方教祖，底下秘密信徒遍布全球，势力网络极其强大，当年一些国际事件，背后也有老夫的影子！”

莫老仙说起这些，想必也是有用意的，白岐歌也只能耐心聆听，不过莫老仙语气虽淡，但白岐歌还是能够想象到莫老仙年轻时那种如日中天，不可一世的威势。

“然后呢？”

“老夫那个时候的地位与能量，自然而然就触及到了天命神教那个层级，然后毫无疑问的，老夫对天命神教发起了进攻，原因很简单，仅仅是因为一山不能容二虎而已，最后，老夫遇见了原始，这货非常装逼，看似孤身一人，但却埋伏了大部队在旁边，只等摔杯为号，出场的时候喜欢背对别人，带着金色面具，连声音都调成电子音，一副老子是职业隐藏大boss的架势，而且极其骚包，出场的时候还要吟唱天不可违，命不可逆这句口头禅。”

白岐歌眉头一挑，莫老仙一直以很轻描淡写的描述当年的事，但背地里的意味，还是很值得玩味的。

古老的里世界霸主，遇上了莫老仙这个新崛起，野心勃勃的挑战者，双方首脑会面，起因与过程，肯定不止是莫老仙说的那般不疼不痒，必然在某些层面，引起了很大的波澜。

“不过他装逼也没能装多久，聊了两句，谈崩了，老夫率先摔杯为号，他和他的埋伏大部队，就被老夫借用某国军方的空军和地面武装，一番饱和性火力轰炸送上了天。”

白岐歌愕然：“原始就这样死了？”

莫老仙的回答让白岐歌更愕然：

“不知道！因为很快就有另一个原始冒出来，对老夫的势力穷追猛打，世人皆知原始是天命神教教主，但原始到底是谁，却无人知晓，老夫怀疑，原始并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因为老夫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当初被老夫轰上天的那个原始，智慧谋略手腕武力，都是一等一的强大，不像是替身，不过说实在的，老夫也不确定那一番火力轰炸中，那个原始到底死没死，因为火力轰炸是锁定老夫来的，老夫也只能先跑，不然老夫也要死！”

白岐歌揉了揉额头，察觉到某些奇妙的信息：“你当初是怎么借用某国火力轰炸的？”

莫老仙语气倒是轻松：“很简单，故布疑阵，让某国以为老夫手中有一颗白熊帝国解体时弄出来的大当量核弹，然后让某国以为老夫和他们有血海深仇，要引爆核弹轰炸他们的首都，反正前前后后用了半年的时间去忽悠，最终在那一天，借来了某国近乎疯狂的火力轰炸，说实在，老夫差点没活下来！”

白岐歌通过莫老仙，再一次确认了，神棍这个职业的职业操守下限，到底有多丧心病狂，但也因此摸清楚了莫老仙轻描淡写一番话后的一些隐秘。

莫老仙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也带着同归于尽的手段，去和天命神教的原始做最终一搏的，生死成败，天命神教与莫门教团的厮杀，在那一刻爆炸与火焰之中揭晓。

“做了这种事情，自然是种祸不浅，不过老夫年轻时也是职业神秘人，身份有很多，蛛丝马迹处理的也够干净，疑阵布置了很多，老夫不知道原始的真身份，而天命神教，也并不清楚老夫的真正身份，以为老夫和那个原始同归于尽，从那之后，老夫解散莫门教团，转移实力，隐藏于阴暗之中，进入了第二般心境，洗净铅尘，繁华褪尽，不再在乎物欲，一切唯心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