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那些旧事，仇敌也好，朋友也罢，能走到现在的又有几个？”

“前路未见光明，我等还尚需负重前行啊。”

陆凤秋笑道“这世上从来都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

“有生，就有灭。”

“大道长存，我们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这世间跟有一点人味儿。”

柳神闻言，赞同道“是啊，让这世间有一点人味儿。”

“不然，这末法时代也太过令人绝望。”

陆凤秋起身，望着那满山氤氲，又望向了那帝关城内的万物生灵，负手道“何谓道？有天道，有人道。无为而尊者，天道也；有为而累者，人道也。主者，天道也；臣者，人道也。天道之与人道也，相去远矣，不可不察也。”

“当今虽然是末法之世，但是还不到真正的那无法修炼之时，当是天道为主，人道为臣。“

“若真有一日，世上生灵的寿命只有那短短几十年的时候，天道和人道便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天道之下，人道应运而生！”

“人道鼎盛，改变天道，最终成就天道。”

“即便这一个纪元破灭，那下一个纪元来临时，也可以如此往复轮回。”

“天道不灭，人道亦不灭。”

“往后这千秋大世，万古岁月，便由你见证了。”

柳神闻言，平静的说道“你要走了吗？”

陆凤秋回首，笑道“我还有些事没做，我会留下一具化身在这里。”